「你方才還說有你在,照管之事不必交與別人。」
我「嘁」一聲,昂著頭:「呂均又不是別人。再說了,我和他還不曾成婚,憑什麼要我在他身邊伺候。」
兄長:「……」
正說著話,呂均的聲音忽而傳來。
「娘子在此處,教在下好找。」他走過來,行個禮,笑嘻嘻道,「林太傅告退了,上皇要歇息,問娘子在哪裡。」
兄長的神色,又變得意味深長。
我裝作看不見,道:「兄長去歇息吧。」
說罷,我轉身而去。
回到那屋子裡,裡頭的人已經離開。
一張大床被抬了過來,將原來的換掉。此刻,太上皇正身著寢衣,半臥在上面,手裡拿著一本摺子。
我往床上看了看。
一床被子,兩個枕頭。
也不知道是誰備下的,而床上那個人,顯然就打算這麼笑納了。
我想起方才呂均那笑得滿面紅光的模樣,愈發覺得賊兮兮的。
「回來了?」他看我一眼,一邊翻著摺子一邊道,「外頭如何?我聽著風吹得窗戶響,要下雨了?」
那語氣平靜,如同老夫老妻。
仿佛下一句,就是「吹燈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照料(下)
我不理他,四下里看了看,轉頭將打算悄無聲息離開的呂均叫住。
「原來的那榻呢?」我問。
呂均撓撓頭,道:「搬到旁邊廂房裡去了。上皇吩咐換一張床,故而……」
「知道了。」我說罷,走到太上皇面前,在探了探他的額頭。
方才醫官讓他服了藥,已經不熱了。
我問他:「覺得如何,好些了麼?」
「我本就無事。」他淡淡道,仿佛不屑談起。
先前還說什麼手臂疼,敢情這傷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如此,我便放心了。」我微笑,說罷,拿起旁邊案上那盤沒吃完的酪櫻桃,轉身離開。
他訝然,放下手中的摺子:「你去何處?」
「自是到廂房去。」我眨眨眼,道,「上皇與我還未成婚,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呂均也一臉錯愕,忙將我攔住。
「那廂房是留給在下的,」他說,「娘子住到廂房裡去,在下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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