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在乎他知不知曉?」
「只要我將這瓶子收下,無論我做不做,我都是那蓄意弒君之人。」我說,「這是誅九族的大罪,無論成敗,我都會死於萬劫不復。聖上若不知曉,又如何能保證我可順利脫身。」
「太后都安排好了,還不夠麼?」明玉道,「難道你還信不過太后?」
「聖上才是天子,誅不誅九族,也是他下旨才可作數。」我說,「這個我還分得清。」
明玉的唇角彎了彎,嘆道:「是我失算了,我該說這是聖上給你的。」
說罷,她自顧地將那瓷瓶打開,倒出幾粒烏黑的逍遙丸來,放入口中,喝水服下。
看著我目瞪口呆的臉,她一臉淡然:「放心好了,騙你的。我近來行經不暢,這是太醫院為我炮製的補藥。」
我:「……」
這簡直豈有此理。
「這等事怎可開玩笑,耍我莫非十分有?」我怒道。
明玉冷冷道:「耍你又如何。你當年和齊王偷雞摸狗卻在我面前裝看不上他,難道不是耍我?」
這話甚是有用,成功地讓我噎住。
「我與太后那般不對付,她怎會將這等機密之事交給我來辦?」她不緊不慢道,「不過你也不必覺得這事就不會有。跟著我到洛陽來的那些命婦,不少是太后的人,她們誰人得了什麼授意可說不定。我就怕你糊塗,精明一世,卻拎不清真正掉腦袋的事。」
我自是鬆了一口氣。
這等陷自己於絕境之事,我當然不會答應。可太后和景璘與我而言也非比尋常,若是他們執意要我如此,我至少是為難的。
「你是說,太后和聖上仍有這意思?」我問。
「為何沒有?」明玉道,「如今,你就是太上皇身邊最親近的人,哪日被逼急了想要乾脆結果了太上皇,找你是最輕省的。」
我看著她,頗有些感興。
「你可是中宮。」我說,「你父親對聖上死心塌地,難道他不想要太上皇的性命?」
「誰死心塌地。」明玉鄙夷,「我父親豈是那等死腦筋?他做事從不會忘了留後路。你以為,我這回到洛陽來,只是為了看你兄長?」
我訝然:「還有什麼?」
「我有三個堂妹,個個出落得貌美如花,先前我堂叔想都送進宮去。我父親不曾答應,就是想著哪日太上皇后宮開了,好往這邊送一送。」她說,「如今,豈非正是時候?」
我:「……」
好個蕭純。
在我面前,他總擺出一副父親故交的慈祥長輩之態,仿佛事事為我考慮。現在,我婚還沒成,他就打算盤來挖我的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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