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尘笑着附和,“沈先生和太太感情真好。”
“是啊,结婚十年了,吵过架,但感情越来越好了,维持一段婚姻,需要彼此信任,理解和包容。”提到太太,沈先生一脸幸福。
阮月尘苦涩一笑,道理她都懂,可是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她该拿什么去维持?
没聊多久,阮月尘就和沈先生道了别,“沈先生,我先走了,剩下的尾款你打到我手机上就行。”
阮月尘着急离开,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薄御时。
沈先生小心翼翼收起画稿,“薄总,我们接着谈合作吧。”
薄御时语气淡淡,“改天再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话说完,薄御时起身离席。
沈先生怔了怔,“这”
阮月尘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
忽然,一辆车停在她身侧,车窗降下,露出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上车。”
阮月尘秀眉拧起,不想上车,“不用了,我在前面打车。”
薄御时沉下脸,微恼,漆黑的眸子如同万丈深渊,带着叫人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阮月尘看着薄御时,唇角抿了抿,到底还是上了车。
薄御时点燃一根烟,半边脸都笼罩在烟雾里,瞧不出什么表情。
阮月尘坐着不动,也不说话。
“住在哪?”薄御时开了口。
阮月尘报了酒店名,司机发动车子。
一路无话。
薄御时向来沉默寡言,他不说话,旁人更摸不透他的心思。
阮月尘以为他会带她去民政局签字,结果只是把她送回了酒店。
更没想到的是,薄御时跟着她上了电梯。
抵达房间门口,阮月尘再也忍不住,主动开口,“我到了,你可以走了。”
薄御时高大的身子岿然不动,“进去说。”
阮月尘颤了下睫毛,“好。”
她打开门,放了他进来,就算快离婚了,她还是贪恋他的存在。
薄御时坐在床上,松了松领带,“离婚的事要晚点,老太太不同意,我会尽快说服。”
阮月尘倒了杯水,面不改色,“为什么要奶奶同意?”
薄御时说道:“她手里还有百分之十的信托基金。”
阮月尘知道这笔钱,薄御时结婚后就继承了大股,剩下的百分之十,同样是一笔巨款,据说是留给薄家子孙的。
当初的约定是,只要薄御时有了孩子,这笔钱就会划分到孩子名下,可惜这三年薄御时的安全措施做得很好,她一直都没怀上。
薄御时缓了缓,继续说,“如果老太太坚决不同意,我会放弃这笔钱。”
老太太的原话是,“御时,你要是敢跟月月离婚,娶那个乔思雪,我就是把那笔钱捐了,也不会留给你一分。”
阮月尘对那笔钱不感兴趣,“你做决定。”
薄御时盯着她淡定从容的脸,有片刻的怔然,话到嘴边,又咽下。
因为他的目光落在窗台的一幅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