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也是憂心忡忡,她也知道人該救,但是這人後面又該如何安置,又是個問題。
李清韻看著眼前冷漠的李家人,哭的眼睛腫起來的妹妹,心裡有了決定。
到現在他們還在哭自已到手的錢飛了,根本沒有考慮過他們姐妹的死活,她早就不該對他們抱有任何幻想了。
之前不管如何,她想著這是原身的父母,用了人家的身體,也不能把人家的親人趕盡殺絕,還是留有一線餘地,想著逢年過節看看,儘儘心意,也就可以了。
如今看來倒是她太心慈手軟了,讓他們以為自已還是李招娣那個可以由著他們揉搓的麵團。
李清韻醞釀了一番情緒,指著李父李母:「這就是你們給大妹找的好人家?難為你們千挑萬選找了個神經病,你們真不是人,把剛剛從人販子手裡逃出來的女兒轉頭賣給神經病,也不怕遭報應嗎?」
說完她淚流滿面的對李村長道:「叔,我們姐妹幾個苦啊!他們把我們當什麼?就是他們生錢的工具。
小的時候我們三個每天做活辛辛苦苦養活他們,舊社會地主家的長工辛苦幹活,還能吃飽飯,穿暖衣。我們姐妹一年到頭拼命干都吃不飽,全進了他們仨的肚子裡,瘦的跟麻杆似的,風一吹就倒。
好不容易長大了,到了嫁人的年紀,他們差點把我三百塊賣給一個傻子做媳婦兒,要不是我跳江被我男人救了,現在指不定死在哪裡了。
兩個妹妹也是被他換了高價彩禮,我們姐妹幾個加起來,光彩禮他們就賺了四五百塊,不然哪裡住得起這麼光鮮亮麗的磚瓦房?這房子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是我們姐妹的血淚鑄成的,我們享受過一天嗎?
人家嫁女兒都給陪嫁,衣服棉被壓箱底的錢,不怕大家笑話,我是背著自已以前的破衣裳出嫁的,收了彩禮連一件像樣的衣服也沒給我做,還是我男人家裡送了一套結婚穿的衣服過來。
在這個家裡,只有我往回拿的,從來沒有給過我一針一線,我回個娘家,還得送禮,不然他們就甩臉色。
兩個妹妹也是一樣的,平時給他們送這送那的,就是為這個,大妹才被韓家毒打,腿都斷了,滿身都傷疤。」
李清韻說到這裡,把麻木的清歡拉過來,挽起她的衣袖和褲腿給大家看,露出來的地方傷痕遍布。
「你們大家看看,到底是什麼鐵石心腸的父母,把自已的女兒推到這樣的火坑裡,還不斷的索取,害的她被打成這樣,韓家雖有錯,他們也是劊子手。」
如果說李清韻剛開始還有點演戲的意思,到這裡已經是真的慷慨激昂了。
圍觀的村里人還有顧父顧母程傑秋菊他們,看到這些滿目瘡痍的傷痕,都有些心疼的看著清歡,這姑娘受罪了。
大傢伙開始議論紛紛,討伐李父李母不是人,自已的親閨女也不當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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