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清言以前問過對方的話,他愣了一下,「什麼話算數嗎?」
邱鶴年嘴唇微動,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說了三個字:「鋪子裡。」
清言一下子就懂了,臉紅得能煎雞蛋,上次著急表白心意,什麼都敢說,後來想起來都覺得難為情。
可說是說了,那會邱鶴年卻沒肯讓他那麼做。
清言眼睫顫了顫,咽了一下口水,往下看了一眼,問:「現在嗎?」
喝醉的人語氣很堅持,說:「先洗澡。」
於是,大晚上的,兩人一起燒火燒水,折騰了好久,先後把澡洗了。
洗完澡,醉酒的人好像終於有些醒酒了,靠在床頭沉默不語,看樣子似乎對他自己剛才的提議有些懊惱。
清言盤腿坐在他身邊,胳膊腿兒白白嫩嫩,歪著頭打量他,笑著問:「你說話都不算數的嗎?」
邱鶴年沉默了一陣,之後突然起身,放下了兩邊床帳。
油燈在桌上燃著,床帳把床里遮得嚴嚴實實。
有奇怪的響聲從裡面傳出來,過了不知道多久,小夫郎哭唧唧地祈求道:「不要了,我嘴巴好累好酸。」
又過了一陣,他哭出聲來了,抱怨著,「你怎麼那麼久,嗚嗚。」
床帳內,有人嘆了口氣,嗓音嘶啞地問:「你說話不算數了?」
小夫郎很光棍兒,乾脆道:「不算了!」
第3o章嘴角壞了
清言做了一晚上采蘑菇的夢,蘑菇布滿山頭,采也采不完,把他累得想撂挑子。
第二天起來,他嘴角就壞了。
邱鶴年坐在外屋小矮凳上看著熬粥的鍋,清言出了裡屋就坐他腿上,憂心忡忡地給他看自己嘴角,「好疼,會不會得了什麼嚴重的病?」
邱鶴年大手捏著他下巴仔細看了陣,說:「應該沒事,床底下還有沒用完的藥膏,吃完飯我幫你塗一點。」
清言點點頭,把腦袋塞到男人的頸窩裡,瓮聲瓮氣說:「都怪你。」
邱鶴年攬住他的腰,垂著眼睛,「嗯」了一聲,把這個罪過認了下來。
清言衣領下,後脖頸白皙細嫩,背薄薄的,脊背的生理凹陷向下延伸到衣袍內,最深處在衣袍下形成曖昧的陰影。
鼻端能聞到這具身體散發的溫熱的體香。
昨晚他依偎在自己懷裡,嘴唇濕潤而紅艷,一邊說累一邊哭的傷心,說什麼都不肯繼續了。
不上不下的感覺讓邱鶴年的血液流都在加快,頭腦里一片鳴響,他只好自食其力,同時把清言壓在床上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