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像是認命般,卻又隱藏著難以克制的想望,他聲音嘶啞道:「隔壁屋子有麻繩,我去取來。」
清言不解地抬頭看著他起身,邱鶴年聲音低成了氣聲,輕嘆著說:「清言,你把我綁上吧。」
……
第二天,夫夫兩起的都比平時晚些。
昨天鋪子裡的活就積攢下來了,吃完早飯,來不及多說幾句話,邱鶴年趕著去鋪子裡了。
清言洗完了碗筷,出去倒泔水時,正碰見隔壁陳玉在院子裡晾衣服,清言心情特別好,見了他都能笑得特別燦爛,那陳玉見狀翻了個白眼,嫌棄道:「你那是什麼神情,笑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清言回屋時特意去照了照鏡子,想看看自己笑的是什麼樣子,結果仔細一看,就發現自己今天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春色,連皮膚都看起來比平日裡還要白嫩水潤,一副被滋養得很滿足的樣子。
他不知道自己整個早上都是這樣的,邱鶴年肯定注意到了,他有些難為情。
不經意間,清言看見桌子旁一把歪歪斜斜快要散架的木製靠背椅,頓時臉轟的一下更紅了。
他捂著發燙的臉,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時,大腿根和胯骨酸得他咧了咧嘴。和前兩次不同,這次後面倒是不疼,只有一點點異物感。
昨晚,床上沒有合適的地方綁繩子,他們就去了地上。
這會兒,清言能看到眼前這把快散架的椅子腿上和扶手上,隱隱約約的麻繩繫緊後,反覆摩擦留下的痕跡。
清言的體力不好,沒幾下就累了,腿酸的不行,必須歇一會再來。
這麼反覆幾次下來,如隔靴搔癢,邱鶴年的眼睛都紅了,像林子裡失去理智的狂暴的野獸一樣。
他又失控了,但手腳都被限制著,他只好像被獵捕的困獸般,遵循著最原始的本能動作著。
……
收拾完屋子,把昨晚換下來的褥單和被單晾上,清言穿上外袍,去了秋娘家,兩人一起提了裝飯菜的提籃往地里走。
今天輪到秋娘給地里的僱工送飯,清言想去地里看看,便跟她一起去了。
他們兩家的地都是老王家祖上傳下來的,挨著不遠,距離村子大概一炷香路程。
前陣子,幾個僱工過來燒了荒,大概拾掇了一遍。
清言這三十畝地雖和秋娘家的相距不遠,可田地的天然條件差了不少。
他這些地都挨著山腳,土層淺,沒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