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队长回过头来,大张“啪”一个军礼,“报告大队长。”
所谓大队长,其实就是——
——商有端商先生!
商有端关掉剃须刀扔进行李箱里,“楼下谁是扬州人?”
“报告,小张是。”
“叫上来。”
不一会儿,上来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小伙子,看见商有端的装扮,眼睛直了,咽了口唾沫,缓了好一会儿问:“大队长?”
大张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小张立正行礼,“报告大队长。”
“嗯。”商有端一指床上的病号,“用扬州话问他,李淮关在什么地方。”
“是。”走过去,拿手指戳了他两下,“喂,李淮关在什么地方?”
嘴唇抖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抖出来。
小张皱着眉回来,“大队,他好像病得很厉害。”
“嗯,确实厉害,不过不是病,是伤。”商有端取出西装,一边换一边说:“伤口发炎,降温药注射过量。”
小张瞅瞅病号,鄙夷:至于脆弱成这副德行吗?
商先生走到床边,蹲下来,对瘫痪的惨白青年笑了笑,“我跟他一起去的,我负责把他带回来,给你几天时间调试机器。”
老杜点头如捣蒜,“理论……理论上……只能顺着6月13号下午一点半……往后排……”
“好。”商先生刚要站起来,床上的齐大人突然抓住他的手,涣散的眼神无助地对着商先生。
拍拍他的脸,转身下楼,说:“大张,留下来照顾老杜。”
“是。”
“小张,背着床上那位去医院。”
“是。”
“先找件衣服给他换上。”
“是。”
楼下传来,“列队。”
一阵脚步声,“报告大队长。”
吉普车上,一群人后背挺直地坐着,不过,眼神却飘飘忽忽地斜着一旁的病号。冲小张努嘴的努嘴挤眼的挤眼。
小张到底还是年轻啊,一边帮忙换衣服一边兴致勃勃地问:“大队,这人谁啊?”
“南京军区司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