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冲羽忙拉开他的腿,手中的触感却让心里一荡,猛然翻身压上,用膝盖分开他修长的双腿,将他的手腕固定在头顶上压住,却正色道:“既然伤口无碍了,那靖丰以南中原州县城池就交给你罢!”
李若飞的眼神瞬间锋利清透,兴奋无比,道:“好,你们一路南征,也正该休整,给我火雷军团、轻骑团,最多再给我步兵攻坚团就足够了。”
颜冲羽笑道:“那三日后你便领军出发吧。”
李若飞疑道:“为什么不是明日?”
颜冲羽笑得恶劣:“你以为明天你能起身?”就着残留在他体内的液体,已把自己再次硬起的分身埋了进去。
黑发在枕间纠缠纷扰,长腿牢牢的勾住结实的腰肢,原始的韵律带起一波一波的呻吟和喘息,汗水渗入彼此的肌肤。
来日即便血火杀伐,今夜的梦境里却是满树繁花。
三日后,李若飞统帅火雷军团,协同牧少布、铁穆仑为前锋部队,进攻蓟州。颜冲羽和北院王华黎亲率军队作为后障,处理供给及城破后诸般事宜。
牧少布出身寒微,却对战争极富天份,从十岁起就在军中历练,颜冲羽政变以来,一手提拔他当了轻骑团的万夫长。
牧少布战法用兵颇似李若飞,平日就对当年李若飞以少胜多连下九城的战绩仰慕之极,如今与他并肩作战,更是欣喜兴奋,攻城战中始终跟随左右。
蓟州之战李若飞采用轻骑团冲击侧翼,火雷军分割包围的歼敌战术,仅用四天时间,蓟州城破,随后马不停蹄,长途奔袭翼州,以佯败诱敌,使其脱离既设阵地,以“曼古歹”(注)战法歼灭宁军三万人,拿下翼州。
中原两州不到十日均落入朗国版图,李若飞天才的战场攻击力让远在玉州的傅晴鹤频频噩梦,中原诸州战报雪片似的发往玉州,却得不到一兵一卒的支援。傅晴鹤一是怕傅怀川趁机拥兵雄踞中原与自己隔江对抗,二是照朗军三日不献城则屠之的残忍,怕夺了中原后怀恨自己发兵,打过金江来,到时半壁江山的太平都不可得。
这天略事休整后,李若飞与牧少布、木奇麟等人从城外军营策马进了翼州,打算找颜冲羽商谈郇州之事,刚进内城就发现街道巷口满是尸体,看服饰却是普通百姓,路边尽是积血凝结的红色冰渣,李若飞眼神逐渐冰冷。
走到临近颜冲羽等所在的府衙,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随即就是一阵粗旷的哄笑,却从翼州刺史家眷所住的楼阁里传出。
李若飞抬头看去,楼上雕花窗户打开,一个仅着肚兜的女人被揪着头发按在窗口,裸露的肌肤在寒冷的空气中冻得乌青,嘴角破裂,血污从嘴里不绝流出。
一个北院军服饰的千夫长靠着窗边,一手揪着女人的发,另一只手里弯刀迎着日光闪亮,另有两个朗国士兵,却都裸着上身,露出强健的肌肉,正嘻嘻的淫笑。
李若飞目中寒光闪过,弯弓搭箭,一箭射穿了千夫长持刀的手腕,跳下马来,直奔上楼,牧少布等大惊失色,忙随后跟上。
上楼进屋后,见地上已经躺着两具尸体,都是妙龄少女,身无寸缕,一看就是被奸淫惨虐而死,再看桌上放着几个军囊,里面累累的都是珠宝金银等物。
李若飞惊怒之极,反倒平静下来,吩咐木奇麟道:“先把他们三人捆了,你去给我请颜冲羽和华黎过来。”
三人被捆在地上面面相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沙场修罗,李若飞一言不发,仔细察看倒在窗口女子的伤势,却见她小腹被剖开,苦痛不堪,已是不救之伤,便抽出刀来,迅速割断了她的喉咙。
一时颜冲羽、华黎已经进来。
华黎与李观海、颜崖攼同辈,李若飞小时候曾与华黎的儿子打架,华黎却毫不动怒,反对他颇为喜爱,自李若飞领军以来,华黎对他推崇备至,这次中原之战,更是甘为后部,此时见气氛颇为紧张,主动笑道:“我的北院军若是得罪了你,尽管处置就是,不必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