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年哎呀一声,抬手扶着额头,身子一晃,好似眩晕欲倒。
“突然头好晕,我想想……”
他得赶紧编一下。
“是这样的,阎朔哥。”淮年开始胡言乱语,“我刚刚不是想找个地方上厕所吗?然后我找呀找,找呀找,我发现这到处都是树,一回神,我竟然迷路了!”
他说到来劲时,双手比划起来。
“然后——!我看到了很吓人的东西!”
“我咻地一下丢下刀我就跑啊,嘿咻嘿咻跑过来了。”
阎朔挑了挑眉:“回来就找到路了?”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淮年语塞片刻,又来了主意,害羞地看了眼阎朔:“因为听见你呼唤了我的名字。”
阎朔:“……”
他直觉淮年在撒谎。
可为什么要撒谎?他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阎朔握紧刀柄,唰地一下把钉在泥地里的刀给拎起来。
“走吧。”他说。
淮年误会此事已过,扬起笑容就往扎营地走,阎朔抬刀拦住他去路。
“去找刀。”阎朔说。
淮年没辙,只好带着他去刚刚那地方。
阎朔跟着他,往前走时余光扫到树边的一处小土堆。一看就是人为造成的。
阎朔看向走在他身前的人。
突然发现,这人不仅眼睛像小狗,就连一些习惯也和小狗很像。
众所周知,公狗狗就喜欢临着树嘘嘘,结束后还要抬起两只小后腿用力拨弄,企图卷起一些泥土来遮盖印记。
奇妙。
阎朔眼中娇气难搞的少年突然有了另外一种别的形象。在这形象的衬托下,他竟然能意外地从对方身上看出一两点可爱之处。
比如他现在走在自己身前的时候似乎有些紧张,胸背挺拔着,步伐都僵硬。偶尔经过些新奇的花草植物,他会好奇地看过去,又碍于在带路,只好遗憾地继续往前走。那手是欠的,要走了还得伸过去摸一爪子,也不管有毒没毒。
阎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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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现在的情况,一直在看工作人员转切的空镜的观众没觉得淮年刚刚那话有什么奇怪的,虽然离谱,但一想到是淮年,似乎又可以接受。
随时监控后期情况的工作人员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