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中。
祁颂小时候确实很活泼,也有不少和朋友的合照。
照片中祁颂的笑容非常灿烂,总是站在照片的最中间。
只是,这份灿烂的笑容,在一个女人的身影消失后,就只剩下了公式化的虚假笑容。
而且能和祁颂合照的人,也越来越少。
最后一张合照,是高中毕业的班级合照。
祁颂站在照片的最边缘,与身边的同学隔着一道明显的空隙。
之后,是一张祁颂穿着高中校服,手持毕业证的单人照片。连一个能合照的朋友都找不到。
接着就是相册的最后一张照片了,是祁颂上大学时,站在大学门前的单人照。
再然后,祁颂就因病休学回家了。
消失的女人,留着一头漆黑短发,外貌姣好,总是穿着中性的服装,眼角上翘,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看起来也是强势的人。
但在所有照片中,女人在看向祈父和祁颂的时候,露出的笑容是那么的和煦。
……
“我的父亲娶过两个妈妈,小颂姐的妈妈因为意外去世后,我的父母才走到了一起。”祁雅为玛莉亚解释道。
这些事情,祈父和祁母没有瞒着孩子。
隐瞒不一定是保护。
他们选择用这件事来教育祁雅,指引祁雅去正确处理和祁颂的关系。
显然祈父和祁母做得很成功。
不仅祁雅和祁颂的关系没有受到影响,非常亲密。祁母和祁颂之间,也和亲母女一般,没有什么隔阂。
祁颂更是从来不觉得多出来的妹妹和弟弟,会抢走自己的父亲和关爱,反而还很期待妹妹和弟弟的到来,作为家人接受他们。
在听到祁颂的母亲已经去世的事情后,玛莉亚心生歉意,抱歉道:“对不起,姐姐。”
祁颂收拾了一下情绪,然后摇了摇头,露出了笑容,“没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你们先看吧,我去楼下给你们再拿些茶点。”说完,祁颂起身,也不等凉梓琪几人回话,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房间的门被关上。
玛莉亚目送祁颂离去,心中依旧有些忐忑。
“果然啊。”凉梓琪叹息道,合上了手中的相册,“小颂姐还是走不出那件事,每次都是这样。”
“哪件事?”玛莉亚疑惑地看向凉梓琪。
“听爸爸说,当年小颂姐的妈妈出事,是在带小颂姐出去玩的路上。而按照小颂姐的说法,也是在那之后,她开始和其他人疏远的。”祁颂解释道。
凉梓琪点头补充,“所以,医生怀疑,是因为这件事给小颂姐留下了心理阴影,最终引起了小颂姐的社恐。于是祁伯伯希望我们帮助小颂姐走出这件事,说不定能帮助小颂姐重新振作起来。”
凉梓琪看向手中的相册封面,微微皱眉,“只是,每次要和小颂姐一起看相册的时候,小颂姐总会找借口离开。”
“她是不愿意看相册吗?”玛莉亚问道。
“并不是。”祁颂摇了摇头,“其实,小颂姐经常自己偷偷的看相册,她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实际上我们早就知道了。”
作为被拜托帮助祁颂走出心理阴影的人,凉梓琪和祁雅都知道一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