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闺蜜?”兴师问罪的口气。
白清枚梗着脖子:“不行吗?”
周晟安沉沉的目光盯着她,语气微带冷意:“跟准未婚夫做闺蜜,跟前未婚夫上床,你玩得很花。”
白清枚:“……”
“怕你知道不高兴。”她拉拉他袖子,“别生气了。”
“我不会不高兴,我答应过会给你时间。”周晟安这样说着,脸色并未缓和多少,“你答应过我什么?”
白清枚背抵着木质门板,不知是因为无处可逃还是心虚,老实巴交地回答:“在跟张九刓订婚之前,给你答复。”
“你的答案呢。”周晟安问。
白清枚垂着脑袋心乱如麻,她今天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我很想知道,我在你这里的定位是什么。”周晟安在她的沉默里眸色渐渐淡下去,“你就只想睡我吗?”
白清枚想说不是,他接着道:“如果只是你解决需求的工具,你在我身上付出的时间和情感过多了。”
“你不也知道吗。”她说。
“那为什么始终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周晟安抬起她的脸,逼她看他,白清枚跟他较劲,想把他的手推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我说过,张九刓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是一个能对你的未来负起责任的男人。”
“我不需要他对我负责。”
周晟安神色愈冷了:“他到底比我好在哪里,让你如此割舍不下?”
白清枚下颌骨吃痛,被他连番的逼问逼到绝路,所有积累的情绪都在一瞬间冲破那层屏障。
“他哪里都没你好,但我不爱他,这就是他最大的优点!”
周晟安顿住。
白清枚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负气地把脸扭开。
微妙的静默里,有几秒钟的时间,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片刻后,周晟安正要开口,白清枚忽然用手心捂住他的嘴:“嘘……”
一门之隔的走廊上有脚步声。
张九刓又不是瞎子,看不见他们一前一后来上洗手间。
他坐不住,偷偷跟了过来,站在洗手间外面等了片刻,一没等到两人出来。
女人麻烦一点就算了,周晟安一个男人,干什么能在里面耽误这么长时间?
他进男厕兜了一圈,周晟安压根不在。张九刓越想越觉得脑袋绿,怎么可能放任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私会?
他叫来一个女服务员,给她塞了几张崭新的纸币:“你帮我进女卫生间看看里面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