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是。”
洛斯特:“如果是我,是不是该被叫做‘最后的克拉科’。”
话题切换的并不自然,却很合理,也并不让斯内普感到意外,洛斯特总是这样,她那么勇敢,却又那么胆小,在一次的试探失败之后,就再也不会迈出那一步。也许是因为那一次伤的实在太痛,又或者,其实她也只是个胆小鬼。
斯内普:“这是你可以问的部分,我不会因此生气,也不会怪你。克拉科。我们的关系比之前更亲近。我也希望我们可以更亲近。”
门被主动打开了,从里面,将一直在围栏外徘徊的羔羊牵引着走进院子,可她还是小心的,谨慎的,尽量每次都踩在石头上而不是草坪上。
生怕破坏了他的庭院。但其实这只是森林之中平平无奇的一片领土而已。
她敢去死,敢用命信他,却不敢问他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洛斯特:“所以您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精心的巧合呢,邓布利多不久前才告诉他,洛斯特在梦境之中见到了露西,那个完全遗忘了母亲,而本该从此以后也不知道母亲消息的孩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见到她的母亲。可第一次,就是差点被杀了。
斯内普在酝酿言辞,沉默着,视线低垂,像是他在回忆,虽然实际上他也确实是在回忆。但他在回忆的却并非是自己的母亲,而是洛斯特,是洛斯特跟哈利在地窖楼道的那次交谈,是洛斯特每次提起爱,提起父母时那种淡漠疏离的态度,那种似乎从出生就知道自己注定不会被谁爱着,也不会去爱谁的那种已经绝望到麻木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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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她是,一个不太合格的母亲。曾经很优秀,但被爱蒙蔽了眼睛,后来,成了失败的母亲,失败的女人,失败的巫师,她连自己的魔杖都丢了,只为了能留住她所爱的人。但她依然没能成功,最后她什么也没留住,爱人,家庭,孩子。什么都没留住。最后连自己的命都丢了。”
他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语气很冷漠,不像是在提起自己的母亲。曾经拥有的爱被痛苦掩盖,在黑暗中酵成了那份刻骨的恨,而恨意在岁月的长河中又被磨平,失去棱角之后,模糊的凹凸不平的表面,已经让他难以再找到那份爱,也难以再真切的感受那曾经刻骨的恨。
洛斯特:“时间是良药,能让人忘却所有痛苦。”
斯内普:“并非所有。”
洛斯特:“但也已经占据大多数了。”
垂在身侧的手掌被另一只握住,久违的温暖,柔软,干燥,温暖,指腹和掌心有淡淡的茧子,摩擦之下像是小猫的尾巴扫过他的手心。
斯内普:“这算是安慰吗。”
他握住那只手,从轻柔到逐渐收紧,就像是捕捉到猎物的蛇,一点点的收紧,那只手却只是留在他的掌心,一动不动,心甘情愿。
洛斯特:“不算。安慰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体恤,我只是身为学生在试图给出一些建议。被一些已经过去的事情缠住脚,这听起来有些可惜。我总认为您是会拥有更耀眼的、更值得在意的未来的。”
这是独属于洛斯特的一种残忍,她似乎总能将一切都放下,哪怕是露西要杀她,她也只是回答,她不恨她,只是也不爱她。多温柔的谴责。
洛斯特:“这还是我第一次听您提起这些。”
她垂着眼,另一只手覆上手背,用指尖描摹手背上吐出的血液脉络。
斯内普:“也许是因为你也没试图问过。”
因为之前试过的询问得到了一份沉痛的回应。
洛斯特和斯内普脑袋里闪过同样的回答,但谁也不会那么说。这大概是成熟的方便之处,非必要的情况下,没人会主动将话题走向死局。
洛斯特:“您说得对,也许我该从现在开始学着多问问,多关心一下您的心理健康也是我的职责之一。”
斯内普:“职责?你哪里来的职责?”
斯内普朝她挑眉,洛斯特在他的疑问中得意起来,她举起一只手抵在唇边,装模做样的轻咳了两声,站直身体挺直腰板,语气坚决。
洛斯特:“当然是身为伴侣,对需要走完下半生的另一半需要有所关心的职责。您不是正在充分的履行着这一部分吗,那我当然也不能落下。”
她昂着头,说的理所当然又铿锵有力,告白不该是以这种嚣张的语气,但这样的,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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