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把“借床”和“打晕”联系起来,产生了很不好的联想,但又觉得卫霖和白源不是那种人,于是犹豫地说:“你们三个之间是有是有什么误会,我帮忙开解开解?”
火炬松气壮山河地一挥手:“没什么,一点小事,他们既没劫财,也没劫色,而且也道过歉了。”
劫财劫色?这下林樾看卫霖两人的目光更加迷惑和怪异。
卫霖苦笑道:“进帐篷说话。你再这么大嗓门下去,附近的人都得把我们当色狼了。”
火炬松二话不说钻进帐篷里,把背包撂在地上:“有水吗,给我喝几口。”
林樾取出自己的军用水壶给她。她也不介意,对着壶嘴咕嘟咕嘟一通猛灌,末了用手背擦擦嘴,喘了口气,开始讲述从昨天下午以来的经历。
狗男男
原来卫霖和白源离开之后,她虽然不太清楚外面的事态,但还是听从了两人的建议,关门闭户在家里等官方通知,直到早上看到那则新闻播报,才下定决定收拾东西,开车出城。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这一路上相当顺利,直到遇见两个掉了队的女人被怪物追赶,她路见不平出手相救,后来又救了那个叫“燕燕”的女孩,正巧是和这两人熟识的。于是四个人临时搭伙,一起来到空七基地。
“说是组队,还不都是我一路照顾她们。”火炬松又灌了一口水,余怒未消地说,“她们除了尖叫、帮倒忙,啥也不会,回过头还要算计我。难道我救了她们,就活该要当保姆,什么便宜都让她们占?早知道不救了!”
“升米恩,斗米仇。”卫霖感慨,“高标准的恩惠容易成为衡量内心感激的尺度,一旦低于这个标准,轻则不再感激,重则反目成仇。”
林樾和路丰平点头表示同意。
火炬松扫除晦气似的摆摆手:“反正我是仁至义尽,再也不想看她们的嘴脸了,我就跟着你们混。这位黑哥是林樾的发小大路吧,我听他提过你几次,感情好得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难怪你妈老担心你是同性恋。”
林樾一张白脸上涌起两团愤怒的砖红色:“那是他的锅吗?那是你的!穿一身黑的皮衣皮裤,骑着辆哈雷机车在我家楼下,头盔一摘,叼根烟对我妈龇牙一笑‘阿姨,我来接林樾去酒吧’,你说我妈能不误会?”
火炬松哈哈大笑:“阿姨年纪大了眼神不行,老子哪里像男的了?倒是你,几年如一日的大美人啊,都够得上评咱们系的系花儿了。”
林樾气得风度尽失,扑过去想揍她。
路丰平觉得这假小子武力值远超林樾,生怕发小吃亏,连忙拦住:“好了好了,都别闹。累了一天,早点歇息。我去向卫兵再要个睡袋,晚上去外面睡。那个……阿松同学,你就睡我那地儿,放心吧,他们都是好人,不会占你便宜的。”
火炬松嗤的一声:“我跆拳道黑带,谁占得了我便宜?”
卫霖故意捉弄她:“哇,黑带高手,那怎么一照面就被白源劈晕了呢?你这条带子水分很多啊。”
火炬松有些恼羞成怒:“那是他趁我没防备,出手又快——去,我不跟你们这两个狗男男扯淡,你们占了我的卧室反锁门,还躺我的床,我还没问你们在里面搞什么鬼呢!”
面对林樾和路丰平投射过来的惊疑眼神,卫霖觉得脸上有点发热:“小姑娘家家的,瞎想什么!我那时是身体出了点状况,白源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照顾我一下,对吧白源?”
他转头希望搭档帮忙洗刷冤屈,谁料白源唇角微翘,眼底掠过一丝恶作剧的幽光,欲盖弥彰地应了句:“没错,我们在你床上什么都没做,纯聊天。”
路丰平吃惊过后,露出一副“难怪今天早上我去敲门,你们反应那么奇怪”的表情。他皱起眉,十分认真地考虑来考虑去,最后艰难认可似的叹了口气:“这个……性取向的问题,我知道现在的主流观点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不影响别人就行’,不过……唉算了,这个是你俩的事。反正做为朋友和兄弟来说,只要人品没问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