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桓被压在暗牢这事,她也是不知的,她以为多半是被刺杀在自己的府中,或者已经提到其他地方死了。
“所以——王爷可知晓青鸢楼的燕姐?”
安煜王被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他正想着旁的事,结果突然来的是如此的问话。
“不知,此是何人?”
“嗯——我想应当是帮助严伯爷传递消息的人。”江锦心顿了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这一点其实她确实也有一些没想到,不过当年她讲暗探消息告知给安煜王的时候,她就没想着要自己插手。
如今在这里谈天说地也不过是为了消食,毕竟她来的时日真的不算长,排不出这些爱国的情绪。
至于燕姐的事,她也只是听着莫青青提起罢了,到底是不是,或者干脆真的只是相好的也未可知。
“你是说青楼那一位?”安煜王在江锦心的形容中终于明白了她所指的人,只是他不知晓此人的名字罢了。
“我也是很晚才知晓了此人,后因为桓曲伯府的事出的很急,便也忘了那头的事。”
“待到回过神,已然是人去楼空的状态了,也不知道是得了风声自己走了还是被人带走了,这一点我还在查。”
江锦心倒也不是想从此处知道个所以然来,只是提个醒罢了,毕竟自己的事情已经多如牛毛了。
近日来此处爷不过是好奇,还有就是为了试探这个人,想知道这个王爷的底线在哪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是要长期合作的。
背靠大树好乘凉嘛!若是能有个依仗,虽然不指着有什么天大的帮助,但至少关键时刻能自己来个一手。
而这一手很有可能是将自己拉上山崖,也可能是推下深渊,自己可不远做没有回报的买卖。
“王爷,虽然说此事,确实有点不合时宜,不过我也不知将来会生什么,还是早一些说的好。”江锦心走到了安煜王身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得到的消息是有两个靖摩阳的暗探,而我这边几乎可以确认所谓的‘门客’不是暗探。”
“如此一来,便只有严伯爷一个人是暗探,那么也就意味着,还有一个暗探潜伏于此。”
“嗯——别的不敢说,但是既然能留着名,便是意味着此人的地位并不低。”
“其实是同严伯爷差不多才行,若是是个有爵位的人家便是有点麻烦的了,其中有许多的细节也是我不便探查的。”
“我——也并不想惹事上身。”
安煜王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笑了笑,不想惹事,倒是知道了这许多事,桩桩件件都是能让人背上身家性命的大事。
如今倒是谦逊的模样了,不过也是,如此这种事情,该是他们这些人去做的,风险自也该是他们该承担的。
“嗯,我知道了。”
江锦心看着安煜王就轻缓的说了一句话,心里瞬间起了白眼,自己辛辛苦苦的来不说,还提供了消息吧?
怎么样也该说些好话,给些好脸子,顺便给点糕点什么的,他现在这不算好看的脸,带着生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哦,懂了!利用完了自己,给自己下了逐客令是吧?真是好一个翻脸无情!
心中冷笑了一下,面上也不自然的抽了抽,转身便走进了厢房,招呼了一声不远处的人。
想着不待见自己就不待见吧,反正自己要的已经是拿到了,自己走就是了。
没想到才刚刚踏出了一步,身后就传来了安煜王的声音:“若是只有你我,怎样都无妨”
“若是——还有旁人,可莫要让人笑话了。”
听到这话的江锦心已然是出了安煜王府的,主要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甚至觉得是不是嘲讽了自己什么,待到车夫恭恭敬敬的来行礼说话,她才意识到,今日在安煜王府倒是连半句尊称都没说的。
字字句句都是“你”啊、“我”啊,由此不由的扶了扶额,好吧,好吧,自己实则是真忘了,安煜王大约又要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