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托尼话语中的森寒之意,杨涵全身泛起一层细密的寒意。她从未见过师傅有这般狡诈狠厉的一面,往常他在门派中总是温和谦逊,如今却让她感到无比惊骇。
“师傅……您还有何吩咐?”杨涵声音颤抖,内心的恐惧难以言表。
此刻,托尼带着嘲讽的笑容走向杨涵,突然从身后取出一条长约丈许的灵力束缚索,迅将她的双手反绑于身后。
见状,杨涵本能地想要挣扎挣脱:“师傅,您这是何意?为何要将弟子捆绑起来?若是再如此,弟子便要呼救了,求您解开束缚。”
看着眼前紧张不安的杨涵,托尼只是淡淡一笑:“杨涵,听我一句劝,顺从我便是。我即将带你进入的地方虽非险恶之地,但若你胡言乱语,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危。你放心,只要我还需借助你之力,就不会取你性命。”
“此刻即便你高声呼救,又有谁敢冒着与我反目之风险前来探查?他们皆知这是我修炼之地,不敢踏入半步。所以,杨涵,明智之举是保持安静,莫要触动我怒火,否则此事如何收场,可就难料了。”
听到托尼的言语,杨涵心知其言非虚,张口欲喊却又在最后一刻忍住,选择默默闭上了嘴巴。
“托尼师傅所言确实不假,他是这里的一殿之主,而且众弟子对他敬畏有加。倘若我现在与他撕破脸,后果不堪设想,他必定会借机施压于我。既然他并无杀意,那我且看看他究竟有何目的。”
一想起脱身于培植灵草的事情,杨涵心中便涌起一阵寒意。此人连触犯法规之事都敢做,若是要对这位弱质女流施加什么手段,对他来说怕是易如反掌。
杨涵思及此处,额头上竟渗出丝丝冷汗,对托尼的畏惧更甚以往。被他束缚在办公室整整一下午,直至临近夜晚,终于盼来了下班时刻。
公司的员工们纷纷离去,空荡荡的办公大厅内仅剩他们二人。托尼走出门外,扫视四周,确认无人之后,再次步入办公室,拖拽着杨涵一同离开。
两人一同登上托尼的飞遁法宝,他回头嗤笑一声,随后驾驭法宝离去。法宝穿过喧嚣的城市,行至一处荒僻的小径,行进了许久,终抵一座破败不堪的茅屋前。
茅屋已塌陷大半,唯有那一间狭小的修炼室尚存完好,其老旧之态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杨涵坐于法宝之内,细细打量周遭环境,只见此地地处荒郊野外,极为偏僻,且方圆十里之内竟无任何修行家族或是宗门存在,内心不禁失望无比。
“唉,原本还想找个时机逃脱出去,但这周围十里杳无人烟,且遍地荒芜,即便想要逃走也难上加难啊。”
杨涵暗自思忖之际,忽觉法宝停稳,托尼已下车并向副驾驶位走来,强行将她拉下了法宝。
“下车,帮我查看那些灵草是否还有生机可救。若你能令它们起死回生,我就放你离去;但如果失败的话,你就得永远留在此处,直到我看到事情有所转机为止。”
托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粗暴地将杨涵拽下法宝,并押解着她走向那座破败的小屋。屋内赫然摆放着一片已然枯黄萎靡的灵草。
原来托尼早已派人从灵草培育基地盗取了不少染病的灵草,并着手让弟子们研究治疗方法。正巧杨涵无意中现了他的秘密,托尼心头一动,便让她来尝试挽救这些濒死的灵草。
放眼望去,整座屋内除去立足之地,尽是濒临死亡的灵草。屋角还搁置了一些瓷瓶陶罐,杨涵仔细审视一番,现其中盛放的似乎是稀有灵液与某种有机炼制的秘药。
“原来托尼已经派遣弟子们对此事展开研究,想必并无有效治愈之法,这才将我引来此地。然而种植此类灵草乃是违法之举,我断不可助其为恶。”
念及于此,杨涵果断地拒绝了托尼的要求:“托尼,这类灵草乃是法律法规明文禁止种植之物,如今你如此作为已是违法乱纪,我绝不助你作奸犯科,是不会帮你救治这些灵草的,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