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仁圣帝被吵得头疼,“在事情没有审清楚之前,天璇君也不算罪人,先把枷锁给她去了吧。”
话音刚落,就立刻上来两个小太监给柳之恒取了枷锁。
连内侍厉声道:“还不给陛下行礼,报上名来?。”
柳之恒虽然看起来楚楚可怜,却没有失去天璇君的风骨,脸上没有一丝惊惧之色,不卑不亢地对仁圣帝行礼,仁圣帝没有让她起来,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大家都看得出,陛下是故意的,但是仁圣帝让柳之恒多跪一会儿,谁都无话可说。
仁圣帝打量着柳之恒,又看了一眼段无咎,段无咎表现得实在是太过于正常了一些,虽然也看得出是关心天璇君的,但是却也不像是对她倾心的模样,仁圣帝拿不住,郑贵妃说得是不是真的。
半晌,仁圣帝才说:“起来回话吧。”
柳之恒的腿都要麻了,勉强站定之后,仁圣帝看了一眼沈宪道:“今日审的是柳之恒毁堤淹田之事,沈宪,把你查到的事情说一说。”……
柳之恒的腿都要麻了,勉强站定之后,仁圣帝看了一眼沈宪道:“今日审的是柳之恒毁堤淹田之事,沈宪,把你查到的事情说一说。”
沈宪把他在晋阳看到、查到的事情几乎不带任何修饰地说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偏袒,把调查的所有的口供、卷宗也都呈了上去。
沈大人不偏袒任何人其实就等于是偏袒了柳之恒,因为柳之恒的确是实实在在地联络乡绅,帮忙修筑了堤坝,老百姓北岸的堤坝也的确是年久失修,破破烂烂,如果不是天璇君带着百姓修筑堤坝,今年的晋阳百姓是一定会遭灾的,而这些事情本该是朝廷做的,可晋阳前两任知州都已经被砍了,此事也怪不到才去几个月的霍松年头上。
戴春山也赶紧捧出仁圣帝一眼都不想多看的万民书,仁圣帝不耐烦地让连内侍收起来,他甚至都没有打开看一眼。
一直等着放大招的清流终于逮住了机会,纷纷抢着言,表示柳之恒治水有功,毁堤淹田是无奈之举,不应该因此处罚柳之恒。天璇君深得百姓爱戴,民间为她树立起了生祠,若是处罚柳之恒,会失了民心。
连天意打量着陛下的神情,他知道,此事重要的根本不是对错,而是仁圣帝的看法。他看出来了,陛下不是不知道天璇君没有错,仁圣帝就是想处置柳之恒,现在他气的是,满朝文武都跟他对着干,竟然不肯给柳之恒找个罪名出来。
看出仁圣帝想法的,除了连内侍,还有赵国公。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赵国公这时候开口了,“我看此事重要的不是毁堤淹田,四皇子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为了晋阳百姓淹了他的庄田,他肯定也是愿意的。”
四皇子不愿意,但是赵国公说他愿意,他便愿意,立刻跪下跟父皇表忠心。
仁圣帝神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那赵国公说说看,此事,最重要的是什么?”
“回陛下,此事最重要柳之恒身为女子,却在外抛头露面,这是倒反天罡、颠倒阴阳,若是世上女子都效仿,届时妻不以为妻,女不以为女,阴阳错乱,而欲天下治,安可得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