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面,还有个人。”贺狞抬眸,一眼就望到地牢末尾。
深处的陀传很明显也现了来人,缓缓抬起头。
一个没有任何陷阱的地牢,一行人很快就来到腐朽的木门前。
“西域密宗确实嚣张。”贺狞推开牢门,看着被锁链锁住的陀传,挑了挑眉。
“你们是。。。”陀传抬起头,看着面前一行人的黑红色制服,加上那狰狞的獬豸纹。
面前这副场景,大乾人一看,非得捂脸不可。
妥妥的朝廷鹰犬审问江湖人。
还好六扇门只杀不抓。
“不是和尚?那就是魔头咯?”贺狞看着陀传湿漉漉的头,挑了挑眉。
陀传还没来得及剃为僧,就被锁起来了。
他之前也只是了解了心净的佛法,算是还没来得及出家的高僧。
有佛意,但没佛骨,更没佛心。
现在,陀传连佛意都要没了。
“你是陀传?”李君肃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想到了北门绝说的话,皱眉问道。
“是在下,不知各位大人又是从何而来?”陀传抬起头,眼中升起了警戒。
“给他解绑。”李君肃闻言,看向贺狞。
刀芒飞出,陀传没了束缚,倒入水里。
贺狞一把把人给拎了起来。
接着,贺狞把人放在墙角,熟练的开始处理伤口。
贺狞经常给自己处理伤口,这种小伤在他看来,过家家而已。
“谢过各位,在下雨面。”陀传说出自己的真名,忍着身上的疼痛。
“琵琶骨刺穿,手筋刺穿,要不是你是武者,还真有点难治。”贺狞处理着伤口,语气平静。
“你为什么会被锁住?”李君肃问皱眉开口。
雨面的伤势还好,重要的是他多日已经未进食了,死气都开始缠身了。
西域密宗够下作。
“很简单,在西域是不能有人质疑密宗威严的,哪怕那些普通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雨面想到了什么,垂下眼帘,苦笑了一声。
“各位大人,到底是西域错了,还是我错了?”
雨面下意识轻声开口,他有些迷茫了。
现在他回过味来了,那些被他帮助过的妇孺老幼们,是在忽悠他上山。
特别是老人,她们不可能不知道密宗是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