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象受到这些话的刺激,一个人陷入了思考,痴痴呆呆的,毛衣也不织了,人也不大口吃饭了。
其他人关心了两句,知道了原因就不打扰他的思考了,茵茵甚至给他放了三天假,让他好好地思考。
茵茵和婵婵白天去家访,晚上一点点地写北疆的律法。在定律法时,婵婵还会顾虑到时代的隔阂,其他人啥都不顾,让婵婵只管大胆地写。
长公主:“北疆是婵婵的地盘,婵婵想制定什么样的律法就可以制定什么样的律法。接受不了的人就离开北疆。”
大将军:“婵婵不用操心这些,我们被冰封北疆十余年,熬过来的人和外面的人都不一样,我们是阴魂不散的鬼军,婵婵写什么,鬼军就能变成什么样的人。”
茵茵:“婵婵不用怕的,北疆再变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了。”
他们的话让婵婵慢慢放松,奶声奶气地让哥哥写下一条条的律法。
这些律法都牢牢地记在她的脑子,即使她生病时忘记了许多这本书的剧情,她也记得这些律法。这些律法是她为了舍友的毕业论文参加陪审团讨论时舍友的导师和法学院院长的争辩和补充,她记得导师和院长都支持的一句话,人可以从道德上分出三六九等,高尚的,卑鄙的,律法上不可以。
念完律法,婵婵的小脑瓜清空了大半,身体能量都耗光了,睡了好长时间,到了计划好的家访时间,被哥哥抱着过去,谁也没叫醒她。家访时,都是茵茵这个喜欢说话的社牛小喇叭在叭叭叭地唠家常,唠过瘾了关系热乎了再登记信息,小太子和长公主偶尔补充。婵婵全程都是一个吉祥物,不需要说话,被家访的人看见婵婵就高兴的手舞足蹈了。
婵婵中途醒了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唯一作用,安心地继续睡觉。
家访了两户,回到小县衙,茵茵把登记北疆户籍信息的小本本锁入箱子里,拿着婵婵哥哥给她吃的小饼干走到井象身后,踢一踢他的屁股,“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了,悟了吗?”
井象没有在思考,他正在痛痛快快地吃烤羊腿,被茵茵踢了屁股也不生气,从羊腿上撕下来一大块肉给她,“我悟了。”
茵茵没有接羊肉,严厉:“羊肉哪来的?”
井象:“不是偷的,暗卫花自己钱向小满满买的。”
茵茵一秒变脸,笑眯眯地接过羊肉,一口小饼干一口羊肉,好不惬意。
茵茵:“你悟了什么?”
井象:“所有人都盼着婵婵做女皇,她是众望所归。”
茵茵用力点头。
井象:“我想了个能够完美解决所有难题的方法。”
茵茵疑惑地看着他,她都不知道他有什么难题。
井象:“我喜欢北疆,不希望北海和北疆打仗。”
茵茵:“我也不喜欢打仗。”打仗花钱太多。
井象:“婵婵比我小,我可以让婵婵等一等我,等我继承北海皇位后我把皇位给婵婵,到时候北海和北疆都是婵婵的地盘,不用打仗了。”
茵茵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点头:“可以。”
北海暗卫:……
北海暗卫: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自己让自己悟了的井象,更加积极地融入北疆,以前是因为环境所迫,有意地克制和束缚自己的行为,当他从内心深处更加贴近北疆时,他的所有行为发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