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姐……这个名字,简宁当真从未听过,看她的气势,像是做惯了老大,因此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唇边似乎还漾着一抹笑意。
板寸头的女人也像是道上混的,一言一行都充满了痞气,见简宁一直不肯回答,顿时火冒三丈,两步就跨到简宁跟前,一把揪起简宁的衣领抵在了墙壁上,鼻尖几乎贴上简宁的鼻尖,冷笑道:“别以为你是聋子我就不打你!”
简宁从未进过监狱,不明白这里的规矩,可关押的嫌犯如此猖狂,外面看守的狱警却没有任何反应,可想而知,不是顾景臣关照了他们整死她,便是这贯姐是个人物,他们不敢惹。
简宁从没想过要在监狱里丢了性命,她无意跟任何人赌气,死过一次的人,明白只有活着才意味着无限可能。
因此,简宁张了张口,面对着近在咫尺的那双阴毒眼睛,开口道:“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进来……”
莫苒的声音稚嫩,是个小女孩的模样,那板寸头的女人一愣,这才退开了两步,上下打量起她来:“哟,小妹妹,好像不会超过二十岁吧?关在这个牢房,你做的事不会太轻啊,不记得?”
从板寸头的女人的话里头,简宁提取了信息,看样子这里是将犯了什么类型罪的嫌犯关在一起,如果说她的罪名是蓄意杀人蓄意伤害,那么,这些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也许个个都是犯了大案的。
板寸头并没有因为她年纪小,便放过她,她仍旧提着简宁的衣领,挑眉道:“别装什么失忆,来这里的人哪个都要向我们贯姐报备。把你犯的事说一遍,说得让贯姐满意了,就不折腾你了,否则……呵呵……”
她没说否则怎样,可这省略了的话让简宁头皮一麻。
不想死,不能死,要好好地活着出去,简宁的信念不过这几条,她的眼睛越过板寸女的肩膀看向那个贯姐,见她完全同意板寸女人的话,似乎正在等她开口,旁边的另外三个女人也在等。
五个女人对付她一个,她只有吃亏的份。
简宁整理了一下措辞,便说道:“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犯了事,有一个女人被轮x了,他们怀疑是我指使人做的,几个月后,她坠楼的时候,我恰好在她旁边……”
她说的都是事实,却没有认罪。
那板寸女听完,点点头,饶有兴趣地问道:“进来的人,绝大多数都说自己没有罪……你和那个死了的女人什么关系?不会是陌生人吧,怎么会平白无故怀疑到你身上?”
简宁在想着,如何回答这层关系比较好。沈露曾是她的三儿,还是她三儿了沈露?
女人们本质上都是卫道士,她料不准这贯姐是怎么想的,便找了条保险的回答:“她……抢了我的男朋友……但是我男朋友更爱我,她看不下去,就想毁了我,跳楼的时候把我拽了过去,我成了唯一的目击证人和嫌犯。”
板寸女人听她说完,呸了一声,冷笑道:“你男朋友更爱你,还会被别人抢走?这种渣男,不是应该先弄死他吗?你也真够犯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