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耶罗不知道幂恪做了多久,自己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任他摆布出各种姿势,他则不断的抽插著,并时不时扯掉保险套,让狄耶罗为自己口交,等欲望再次达到顶峰时,继续闯入狄耶罗的身体,当然,闯入的时候不会忘记再拆带一个套子。
说不清自己是什麽感觉,在碰到前列腺的时候,本能也会勃起,却完全没有想要出来的欲望,半软半硬地挂著,当第三次自己的脑袋被扣到幂恪的性器上时,狄耶罗开始疯狂为他口交,把记忆中能够挑起男人高潮的技能全部用上。在感觉到舒服的时候,幂恪似乎也发现了他的企图,他并不想在他的嘴里释放,但狄耶罗却不让,怎麽都无法拉开他。
紧紧吸吮的力度越来越大,舒服的口腔内壁甚至顶入深喉的柔软,双手不断刺激著下体的小球,精子涌上。虽然幂恪很想拉开他,但重要部位在他的嘴里,哪里敢动作太大。
被吸出来的时候,并不意外,要说幂恪有多兴奋,被动的出来,是他不喜欢的感觉,那种被别人控制的感觉,但毕竟是高潮了,一瞬间身体的满足还是有的。
而狄耶罗则是好像完成了任务一样,甩了下头,用手背抹了下唇,强忍著後穴的痛楚,准备走下沙发,只是脚才刚站稳,才刚感受到体内有什麽液体流出,人就被整个打横抱起,被摔在大床上的时候,狄耶罗清晰地看到了床单上自己身体上甩出的一滴血迹。
奇怪,似乎,痛也已经麻木了。
在被继续插入的时候,狄耶罗任命地闭上了眼睛。也许,不爽,不痛,没感觉之後,身体就不会再渴望这种拥抱了。
就算是受虐狂,如果感受不到痛,也就没有了受虐时的快感。
果然,有些东西,狄耶罗不喜欢等待著被适应。
《追逐篇》20(不在场证明)
幂恪做了很久,後来狄耶罗也在他的挑逗下达到了几次高潮,但心情早在被丢上床时就已经恢复平静。本来准备冲个澡不管几点都离开的,但幂恪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被两条铁臂固定在怀里的时候,幂恪很快睡著了,狄耶罗却睁著眼睛,怎麽都睡不著。
两人处理好身体已经快接近凌晨3点,所以当门铃6点多响起的时候,幂恪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但睁开眼睛後,就只剩下清醒,没有任何情绪化的表情。
狄耶罗并没有出卧室,幂恪出去开了门,很久没有出来,并且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响,穿上衣服,狄耶罗不是好奇想出去看看,而是看架势,他们就要闯入,被看到赤裸躺在床上并不太美观。
刚穿完衣服,幂恪就走了进来,客厅还有人声,看来客人并没有走,且不止一两个。
“很抱歉,也许你要帮我一个小忙。”
看著幂恪的眼睛,狄耶罗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昨晚发生了点意外,七姑被人杀害了,他们怀疑是我干的。”七姑的死状很凄惨,脑袋向鱼饵一样吊在浴缸外面,下半身已经完全不见了,浴缸内都是鲜血,最主要的一点是,那条稀罕的食人鱼不见了。
因为幂恪曾以哈克尔的身份向七姑表示过,想要收藏这条食人鱼遭到七姑的拒绝,於是就杀人动机和目前的情况来分析,幂恪是最大嫌疑人。萫萫·荍蔵
七姑的佣人是在晚上9点的时候,看到她上到食人鱼所在的房间,这是她每天晚上的惯例,总会在睡觉之前,看一眼宝贝,然後再放心地去休息。也就是说,晚上9点的时候,七姑还是活著的,之後,就没有人再看到过七姑从那间房间里走出来,直到今天早上佣人打扫的时候,打开门,就看到血腥的这一幕。
犯人作案时间就在晚上9点到早上5点之间。
这段期间,幂恪始终都和狄耶罗呆在一起,他是他唯一的不在场证明。
安静地听完对方冷静的话语,狄耶罗的视线始终看著幂恪的眼睛,那双黑眸也没有任何闪烁,明晃晃地回视他,眼神是绝对坦然的,但……未免太过平静。不管什麽理由,凄惨地死了一个人,一个前一天还有过交谈的人也好,还是他想要的食人鱼不见了也好,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与慌乱,从犯罪心理来分析,很难让人不怀疑是他,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起码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慢慢袭来,狄耶罗觉得自己陷入了深渊,越是想要摸清这个男人的身份,越是有一股自我的抵抗力在阻止自己,仿佛,了解得更多,就只会看到更多黑暗的东西。
好几年後,lee在和狄耶罗喝酒的时候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的他每一面都是代表罪恶的,为什麽你不是因为他的一个罪名就将他定罪而是想要把他的所有罪恶都看清?是因为刨根究底,还是希望找到什麽可以推翻你所看到的事实的证据?
狄耶罗当时没有回答,但是脑中却回答了,自己没有幻想过幂恪是不是好人,在他眼里,他就是一个绝对的坏人,之所以每一次都没有将他彻底捉拿归案,一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二则是他始终下不了这个狠手。於是越挖越多,自我谴责也就越来越深。
当然,现在的狄耶罗只是意识到对面这个男人散发出的邪恶气息,甚至脑中一瞬间闪过昨天拥抱自己的,是不是他这样的怀疑,不过这个怀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虽然动作粗鲁了一些,但无论是接吻还是抚摸哪怕是穿插的感觉,都没错,确实是他。
出去录了口供,在看到幂恪的房里走出一个大男人的时候,警察们的眼光朝这里望了一眼,就没再表露出任何惊讶,毕竟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如果他们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连你们都无法查清底细资料的上级的话,恐怕下巴都能掉下来。
折腾了一天,狄耶罗被很好心地请进了休息室,进行软禁。这是必然的,如果幂恪的杀人动机真大的话,对於一个不在场证明人,警察更愿意相信是同夥。
在关禁闭之前,狄耶罗被自己的boss打了电话,说自己被卷入了一起案件,暂时无法接任务,这次让lee冒领任务的责任,他会全负。
年过半百的上司,叹了口气,表示等他回来再找他谈谈,狄耶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在被送入软禁室的时候,狄耶罗看到了从对面迎面走来的幂恪,同样是被几个警察陪伴著,他们并不会被关在一个地方,防止他们串口供。狄耶罗看著他,随即移开了视线,他需要时间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一下。
这,根本是他布的一个局,自己成了局中的一个棋子。
喧哗声起来的时候,狄耶罗被撞在了墙上,接著唇舌均被捕获,幂恪的气息扑面而来。狄耶罗瞪大眼睛看著做出惊人举动的家夥,在被警察拉开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为了一个珍品动手杀人的话,我的档案还会这麽干净麽?”
看著幂恪被带走的背影,狄耶罗的心跳还是很快,哪怕被好几个人用枪指著脑袋,他也不曾如此慌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