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乡试当中动手脚是何等的凶险万分。
说是火中取栗都不为过。
如果按理性来说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被他视为亲子的郭桓选择这一~条路的。
但是这世界上的一切,并不仅仅只能按照-理性行事。
他知道如果不让郭桓出了心中这一口恶气的话。
恐怕他都撑不到乡试的时候,便能被自己活生生的恼死。
所以两难之下,他只能拖着佝偻而苍老的身躯,去选择眼不见为净。
只能寄希望于浸润朝堂这么多年的郭桓,能够处理好尾,至少不要给自己惹
来杀身之祸。
接下来的几天,侍郎府总是笼罩在一片低气压当中。
就连侍郎府上空飞过一只乌鸦,都要摒气息声。
然而人的悲喜并不相同。
另一边,魏国公府中。
一群人却是坐在花厅当中推杯换盏。
笑声朗朗,传出了很远。
“哈哈哈,九姐夫,你是没有见那个家伙的嘴脸。
他看见你写的那几道试题的时候,眼珠子差点都要瞪出来了!”
“我都害怕他咬我!”
朱柏本就年幼,几杯酒下肚之后便面红耳赤。
梗着脖子大声的说道:
“我还以为他要向父皇告我呢,把我紧张坏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能屈能伸。”
“还能够夸夸其谈,好像九姐夫写的那几道试题,真的就像他出的一样”
“可算是见到了这些文官的嘴脸了……”
小朱柏第一次参与到这种层次的大事当中。
一时兴奋之下,嘴上自然是没有把门的。
他一口一个姐夫叫着,却浑然没有现在场其他人脸上的尴尬之色。
也同样忘记了。
今天这张桌子上坐着的,还有朱明月。
一听到朱柏对于窦澈的称呼,朱明月腾的一下便面色通红。
刚开始他还想着装鸵鸟,糊弄过去。
但是听到朱柏没完没了的一口一个九姐夫的叫着窦澈,朱明月再也忍不住愤然离席。
绕过半张桌子,揪住朱柏的耳朵,便往外走。
看到朱明月欲盖弥彰的动作,桌子上的其他人轰的一下笑出了声。
朱棣甚至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高声叫道:
“明月啊,教训两下行了哈!”
“你小心打的狠了,这小子以后都不叫了。”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