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年纪轻轻的定远伯,一开口,居然如此犀利。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礼部官员的脸上,顿时,这个礼部官员的脸憋成了猪肝色,良久之后才愤愤说的。
“事关朝廷论才大典,一向是我们礼部的职责!”
“更何况,定远伯若是在朝堂上,自然是我大明的一品伯爵,下官自然无权对定远伯有任何质疑。
但若是在考场上,定远伯也只不过是我大明的一位秀才而已,自愿参加乡试。”
“贡院当中的一切,便要受我礼部监管。”
“下官自然有资格,对贡院里的一切进行质询!”
“包括定远伯在内!”。
不得不说,眼前这人不愧是礼部郎中,耍嘴皮子那是一流。
仅仅是几句话的功夫,便把窦澈的身份,完美的分裂开来。
也给了自己一个理直气壮插手此事的理由。
很显然,这位礼部官员对于自己的反驳很是自得。
他仰起头,双手斜抱着笏板,以一种慷慨直言的态度面对着窦澈。。
而这样的态度,顿时引起了人群中一些人的暗暗称赞。
就是应该这样。
现如今的这种情况下,越是从根本上质疑窦澈的证据。便越能够让皇帝起了疑心。
在这奉天殿当中,真相从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向来都是皇帝的倾向。
以及朝堂上其他中立人员的支持。
想到这里,这个礼部官员又加了把火。
“至于所谓的龙涎香断案,实乃无稽之谈。”
“区区香味而已,想要附着到蜡烛上,有无数的办法。而想要去除也有无数种办法。”
“还请定远伯提供其他的证据。”
这就是一个吃了几碗粉的世纪难题。
当官的最擅长这种诡辩。
当然了,窦澈也很擅长。
“当然是有人证的。”
窦澈微微一笑,迈步走到了礼部官员面前。
“之前你说过,贡院当中的一切都属于礼部管辖是吧?”
“那么礼部出具的证据,你认是不认?”
面对着窦澈的疑问,这位礼部侍郎不明所以,下意识的回答道。
“当然认。”
窦澈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我的证人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