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非见状,抚唇呢喃:“嗯,如果我现在去挑战那个巨人,少爷会不会也这么感动呢?”
闻言,朱翎摇首:“不会,他只会头痛得再撞几回桌子,你知道他那怕事的性子。”
觉得朱翎有理,墨影非惋惜地低叹:“呀,我真不会抓住机会,我也能赢。”
朱翎轻颔首:“那我比你惨,他根本禁止我出手,连抓住这机会的资格都没有。”
“哦,那你比较惨。”墨影非颔首。
二人的对话就像一块块石头砸到林悦头上,让他想进一步吃水大侠豆腐都不成,只能苦笑着放过猎物,回头哄哄家中另两位公子。
水绝流着实地松了口气,他总对林悦的调情没辄,这下大庭广众的,他可没兴趣继续,不觉对那二人投以感激的一瞥。
可惜另两人完全没有自觉。
之前的一战夷人讨了个没趣,后来自然是乖了,这顿饭吃得也算和谐。
后来散伙,林悦带同三人回府去,走的时候原想找机会跟司马易说两句话,看看能不能冰释前嫌,但司马易却一头扎进夷人那边,完全不给机会,林悦只好悻悻然离开。
回到祝府,林悦立即被女儿霸住,硬是拖去玩骑牛,还得讲床边故事,闹了好一会才哄得孩子们睡下。三个小孩是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是林悦觉得孩子们住一起,接触更多感情就更好,因此做了这样的安排。结果这三个孩子不负他的期望,感情好得不得了,而且十五最粘卓连云,有时候连他这个当爹的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也没将卓连云当做外人,水最疼的侄子自然就是他儿子一样的存在,兄弟俩感情好,他更省心。
这时候已经夜深,林悦掂量着之前已经跟那三人道过晚安,估计这时候墨影非不知去哪听墙角了,水绝流大概会坐禅练功,而朱翎说不定正在研究医药,林悦就觉得没必要再去打扰,毕竟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他决定独自回房里歇去。
回去耍了一套拳,又洗个澡,再看一会书,林悦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闭上眼睛就想起司马易跟左冲亲近的情况,这下别想睡了。在房间里烦躁地踱了一通,林悦终于忍不住,决定要去找司马易说清楚。出门前他掂上了火神剑,他想起自己取回火神剑才记起这么多事,准备拎去也给司马易试试,说不定就凑效。
翻过楚王府找了一轮,没人,林悦直奔皇宫。
进皇宫,林悦早已轻车熟路,毫无悬念就找到司马易所在。原想进去,屋内争执的对话却让他止步,悄悄倒挂在檐上偷看。
“王爷,属下擅自派出请柬,属下知罪,但属下敢说这是全心全意为王爷着想。”左冲把额头重重往地上磕去,一声闷响,宣示他的决心。
“闭嘴!”司马易冷声喝止。
然这并未让左冲停止发言,他豁出去了:“近日王爷行为举止反复无常,根本不似以前冷静睿智的王爷,属下知道问题症结在于钱无尽,即使王爷如何掩饰,却是欲盖弥彰,一日不除钱无尽,王爷根本不可能真正冷静,请王爷下定决心,斩除这祸根。”
“……”司马易默然注视左冲,好一会才沉声问:“左冲,你为什么认为我必须当皇帝?”
左冲猛地抬首,额上渗血的他,一脸惊讶,似乎不敢置信王爷会问这种问题:“这是王爷应得的,难道不应该争取吗?”
“是吗?我应得的?”司马易不透半丝情绪,只是淡淡地重复:“我也这么以为。”
“不是以为,是理所当然。王爷,你……不能听钱无尽教唆,他是存心妨碍王爷夺取皇位的,不要受他迷惑。”
“那我不当皇,对他又有什么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