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
随即便对着春梅问道,“那我且问你,你是柴大姑娘身边的女使,怎么会出现在烨哥儿的书房外?你们姑娘,又怎么会在书房里面?”
“我……”春梅顺坡就下,“是奴婢看到这个女使拎了一个食盒去二公子的书房,她是扫雪的下等女使,送吃食这样的活儿又怎么会让她去呢,奴婢担心她对二公子不利,所以才跟了上去,至于我们姑娘为何会在书房里面,奴婢不知。”
听到春梅这话,屋里的人各怀心思,白氏与顾庭煜还有顾庭烨三人却是觉得,这个女使不简单。
好在顾庭煜反应快,对着春梅问道,“既然你觉得她会对二公子不利,那你为何不进去直接告诉二公子?石头,你来说说,这小女使送汤的时辰,和你抓到她的时候相差多少个时辰?”
石头想了想,对着众人说道,“这汤是酉时初送来的,可小的抓到她的时候,已经戌时了,大概相差了一个多时辰。”
顾庭煜扬起嘴角笑了笑,对着春梅说道,“你在外面站了一个多时辰,这话,谁相信呢?且不说烨哥儿和石头都是会功夫的,难不成你在外面站了一个多时辰,就没人看见吗?”
春梅依旧嘴硬,还是那句话。
“奴婢不知。”
柴想容见春梅站了上风,嘴角也上扬了起来,心中忍不住夸赞道,「这丫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还是个机灵的,顾家这么多人都拿她没办法。」
柴想容故作委屈地说道,“莫不是府中的下人动了歪心思,依着想容看,怕就是这送热汤的女使对二哥哥动了歪心思,误打误撞的,害了我还害了表哥,侯爷,夫人,你们可要给想容做主啊。”
这事情真是越来越说不清了,审了半天,她们主仆一个成了好心,一个成了苦主,反倒是她们自家院里出了不干净。
送汤的小女使见如今成了自己的错,她为了一点子赏银,如今只怕是要搭上性命,她没了性命不要紧,可家中重病的父亲可要怎么办?想到这里,小女使伤心的哭了起来。
白氏管了后宅这么多年,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
顾庭婷上前对着柴想容就是一顿骂,“你满嘴胡说什么呢,我看就是你们主仆干的,谁看不出来你对我二哥哥有那起子心思,之前你不仅诬赖盛六姑娘推你,前几日你还想用簪子划破盛六姑娘的脸,你这个坏女人。”
说罢,顾庭婷对着白氏说道,“母亲,管她说什么呢,把这个叫什么春梅的拖出去,打她几十大板,看她说不说实话。”
顾庭烨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三妹妹说的是,重刑之下必然会有句实话的。”
白氏犹豫了一会儿,便让下人去准备行刑的工具。
春梅见要对自己行刑,大声喊道,“我是柴家的奴婢,夫人你不能打我,姑娘,姑娘你快说句话啊。”
柴想容自然也不肯春梅受刑,并不是她们主仆情深,而是她担心春梅受不住刑说了真话。
想到这里,柴想容对着白氏求情道,“夫人,我的婢子是无辜的,若是要打,应当是打那送汤的女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