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宫中,还没来得及找独孤伽罗,皇甫谨山就找过来。
“王爷,大江进入汛期,下游大雨不断,水流暴涨,如何处置,还请王爷尽快决断。”
皇甫谨山表情严肃,手中还拿着下面送来的奏疏。
陈北冥接过奏疏打开,现是越州知府送来的。
他当初开着战舰到的就是越州,在那里抓住身为太子妃的郭绣盈。
越州城处于大江的冲积平原上,若是大水,肯定被淹。
然而,越州除了是南梁的优良海港外,同样也是南梁的粮仓,不容有失。
“我的皇甫大人,该如何防汛,你总要出个章程,我配合就是。”
皇甫谨山一摊手,似是没有办法。
“王爷您曾治理浊河,治河经验丰富,还用问微臣?”
陈北冥不由头疼,大江与浊河不同,浊河是因为泥沙不断抬高河床,导致河水泛滥。
而大江则是因为水量丰沛,想要阻止大江泛滥,一个是尽力疏导,让下游的支流泄洪。
另一个则是学原时空,造大坝,用大坝来调控大江。
可是以现在技术能力,根本不现实。
那就只有第一种,疏浚下游的支流河道,将水流导出去。
陈北冥将想法与皇甫谨山讲述一遍,后者只是笑笑,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册子。
“论大江越州段之泄洪疏?你既然知道法子,还来问我。”
“王爷,臣虽有法子,但想要疏浚下游的河道,需要征调大量民夫,可是如今朝廷根本拿不出银钱。”
皇甫谨山将难题抛给陈北冥。
陈北冥瞬间头大,半晌只能咬牙决定。
“我在大乾还有些积累,这就写信,让人运来……”
两人正说着,头顶的天穹划过一道长长的银链,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雷声过后,豆大的雨滴便落下来。
雨势之大,让陈北冥都吃惊。
与皇甫谨山躲到廊下,看着飞檐上落下的雨水,心情愈沉重。
“雨来得如此之大,下游怕是要出事!”
皇甫谨山脸色阴沉,同意陈北冥的说法。
“不能再等,我带着复国军出京去大江下游,你来坐镇都城,筹集粮食和药材,大灾过后必有大疫,不能乱!”
陈北冥思虑片刻,决定要走一趟。
“王爷放心,臣必定看好家,可都城中无高手坐镇,若有强敌来临,恐无法应对。”
皇甫谨山还是说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