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你们过得好就行,看来糟老头子没虐待你们。”
陈北冥笑着摸摸两人的头。
平一指看着手中令牌,又听陈北冥的话,只能乖乖地听令。
他看起来无比倨傲,很难说话,其实仍是个念旧之人。
“老头子帮你就是,说吧,你想让老夫做什么?”
“大江沿岸才经历过洪水,这两日疫病肯定要起来,还请平前辈能帮百姓渡过眼前难关。”
陈北冥终究是求人,躬身一礼。
平一指眼神中倨傲尽去,忙回一礼。
“老夫平生没敬佩过一个人,王爷更是如此,那狗皇帝来人请过老夫几次,老夫理都不理,也就是你,别人老夫才不管!”
说完,进里屋收拾一下,再出来,肩上扛着个药箱。
“阿竹、阿圆,你们两个懒鬼,还不去收拾些防治疫病的药材,笨手笨脚的。”
两个少女吐吐香舌,熟练地从药柜里捡拾药材,装了整整一包袱,跟在平一指身后,离开医馆。
陈北冥愣神间,三人已经走远。
只好帮着平一指关好医馆的门,几步追上他们。
洪水退去,复国军兵卒们听从陈北冥的命令,收集并烧掉遇难百姓的尸。
左孙展现出强大的组织能力,越州城中的富户全都在城外搭起粥棚,为百姓们提供粥食和茶水。
由于所有防疫措施做得到位,越州并没有暴疫病。
当然也与平一指出神入化的医术有关系。
老头子背着药箱,和阿竹、阿圆几乎走遍越州和宣州的每一个角落。
自然而然,赢得百姓爱戴。
平一指不在乎虚名,他亦正亦邪一辈子,做事从来只问本心。
陈北冥看着平一指为百姓施完针,向对面的宋九公施个眼色。
宋九公立刻意会,将正熬药的阿竹和阿圆装上一辆马车。
随即大军开始列队,护送着马车就上官道。
阿竹和阿圆虽是一脸懵,但她们并没有反抗,因为陈北冥不会伤害她们。
陈北冥随即翻身上战马,做出一副要走的模样。
“喂喂喂!姓陈……啊不,姓萧的,你带走老夫的弟子做什么?”
平一指顿时急得直跺脚。
陈北冥微微一笑,并不理他,一切都在算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