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粟冷笑一声,“靠山?瞧着他那副穿着,人模狗样的,倒是像个富贵人,但就是因为富贵,才他娘的是个从五品官,能有什么靠山?我看,就这个小长史八成也是个斜封官!州刺史派他下来搪塞一下而已,逍遥散一事,岂是他一个从五品官管得了的,银子他不要,小爷替他要了,小爷这几日就他娘的送他上路见阎王”
语罢,赵粟笑出声来,脑中缓缓浮现出了那个小狐狸精的脸蛋与娇躯。
只要能得到她,别说一个从五品小官,就是再大一点的,他赵粟也敢赌上一赌。
钟妩,人间尤物,千年难遇,妲己没见过,但他赵粟,见过钟妩。
挡箭
◎“殿下小心”◎
转眼两日,眼见着再有一日就是初十。
两天来,芝芝可谓过的提心吊胆,既怕赵粟行刺裴承礼,又怕他倒时候没胆子干那事。
裴承礼身边大多时候跟着七名护卫,叫太子座下七卫。
这七人表面只是护卫,实则不然,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何况有虞中将。
只要赵粟敢碰裴承礼,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他都死定了!
初九黄昏,芝芝正在房中缝衣裳,外头传来通报。
“昭训,殿下回来了。”
芝芝心里头有鬼,且正在想事,听得“殿下”二字手一颤,唇瓣嗫喏两下,急着问道:“可有异常?”
宫女点头,“有,押回来个人来,只言片语,似是天阁中人”
芝芝骤听美目睁圆,心口“咚”地一下,怕极了是赵粟,旋即听到“天阁”二字,又放下心来,接着起身,披了衣裳,赶紧奔了去。
将近大门口,她便看到了裴承礼伟岸挺拔的身影。
男人一身玄色大氅,侧身而立,垂眸眯着地上跪着的人,低笑了声,而后微微抬手,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拿出帕子擦着摘下的扳指,神态极为轻松。
身后几名护卫将那人拽起,到了不远处柴房,关了门,接着便是一连的踢打之声与阵阵哀嚎。
芝芝吓得小脸煞白,脚步停滞须臾,但终还是急着奔了来。
“殿下没事吧”
“孤能有什么事。”
男人轻描淡写,态度冷淡。
芝芝没管,凑过到他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继续关切:
“怎么这里还能有殿下暴露了么?”
裴承礼缓缓地道:“从长安沿途跟着一路了,以为到了扬州能钓出大鱼方才让他多活了几日。这种事,以后你少问。”
语毕后将那玉扳指戴回手上。
芝芝恍然,听得这,对于明日那事,她也算是安心了八成,乖乖地应声,“是,芝芝知道了。”
旋即,小手便攥住了男人的大手,另一只捂住胸口,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殿下,妾身心慌”
裴承礼低眸,态度如故。
芝芝继续:“今早起来就慌,刚才听到那事更慌,现在还“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还好殿下没事否则殿下哪怕只是磕碰到,擦破些皮,妾身的心里头都受不了,殿下不信,听听”
这般说着,她娇柔的身子便往那男人身上靠去,人眼泪汪汪的,语声中带着哭腔,这便要落泪了
裴承礼眯着她,面色本一如既往的冷沉,旋即半晌,笑了,继而动了脚步。
芝芝见人展了颜,也跟着笑了,胆子随之大起,与他一起抬了步伐,语声中带着几分嗔怪和撒娇,“殿下还笑”
返回卧房,良久后,手下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