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再度出乎意料,那老男人平平静静。
“好得很。”
芝芝回口:“当然!”继而接着:“前几日,你不也绑了我,这是报应!”
裴承礼一言没发。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却是那妇人烧好了汤药。
芝芝应声过去,开门接过,端着药碗过来,用勺子一点点将药凉凉,接着放下,瞅瞅那男人,过去将枕头竖立,扶他坐起。
她在他领口处塞了帕子,一面轻吹,一面小手凑过,喂他喝药。
裴承礼一口一口地喝着,那双深沉的眸子没离开过她的脸。
芝芝喂药认真,起先也没注意他的眼睛,突然某一下,一眼看到,小脸上的表情马上变了。
变做了一副和人对峙,打仗的架势。
裴承礼缓缓转眸,而后沉声张口:
“你和小童说了什么?”
芝芝和盘托出:“让他帮我询问旁的人家,谁家近来还有月令,本想在十九之前,先得到月令,先跑了!但现在不用了,你这个老”
她说到此,顿了一下,咽了回去,换了旁的。
“你被我绑了!”
男人轻描淡写,注意力不在后边,而是前边。
“我这个、老什么”
芝芝眼睛转了转,没言,将最后一口药喂到了他的嘴中。
裴承礼继续,不疾不徐,“老什么?”
芝芝还是没说,将药碗放去了桌面。
但听裴承礼问起了别的。
“说说你和卢池”
芝芝眼睛转了转,也什么都没说。
裴承礼便换了人,“那就说说你和赵尚福。”
赵尚福这个名字芝芝不熟,但人是谁,她当然知道。
可不就是那个肥头大耳的赵伯爷!
芝芝道:“那个好色的老男人,在我还没及笄的时候就想让我伺候他,我看到他就恶心,当然想跑了!”
裴承礼慢悠悠地接口:“然后,你就选中了卢池?”
芝芝没点头,但也没否认,亦没看裴承礼,眼睛不知瞧到了哪。
过了一会儿开口。
“他看起来很好,很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