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快。”
了定大师的话,让胸口巨痛的赵箓,是挣扎的站直了身体。
因为,只有站起来的赵箓,才能用他手中的印玺,接触到了那莽蛟的逆鳞。而唯有接触了那一块鳞片,这个封印,才能启动。
此时,了定大师的嘴角,在持续的流着血水。那“卍”金光万字,还在闪烁着金光。
而梁行砚和宋行墨,依然在坚持了八相阵法。至于沈问雪和张问锦,已经是躺在了地上,她们周身流下来的血水,正在染红了土地。至于,这二位少女的生死,却是谁也不知道。
因为,还活着的众人,都是坚持着,封印了雪白色的莽蛟。
赵箓也在坚持,他的意识需要开始朦胧,他却还在坚持。
过了多久,赵箓是不知道。他只是看见了莽蛟已经被全部的吸进了印玺。然后,这一座山,发生了巨响。
“来不及了,走。”
了定大师对梁行砚和宋行墨大吼了一声,就是伸手抓住了赵箓,往山下飞奔而去。
在了定大师的肩头,在最后晕迷之前,赵箓看见了,那宏大的泥石流,掩没住了沈问雪和张如锦两个大姐姐。而跟在了了定大师身后的梁行砚和宋行墨二人,身形是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们的脸色似乎是惊慌不安的。
然后,黑暗袭来,赵箓真正的晕厥了。
再次醒来时,赵箓发现他睡在了火堆边。
在他的身边不远处,还有压低了呜咽声。
扭了头,赵箓看见了,他的不远处,梁行砚正在用拳头锤打了地面,那不是赵箓以为的呜咽,而是一种属于男人的伤心。
“问锦死了,问锦死了……”
梁行砚似乎还是不敢相信的模样。
这一刻,赵箓有些明白了,生命好像很脆弱啊。
“疼……”
一种疼,从赵箓的胸前传来。然后,他没有心情关心别人的情情爱爱了。
这少男少女的四人队伍里,梁行砚和张问锦之间的一些暧昧,自然是有心人都能看出来的。赵箓不傻,自然也看出来了。
只是,这时候的赵箓更是想到了,他好像负了重要。
“你别动,师伯刚给你上了药。小孩子一个,你还是躺着多休息一下吧。”宋行墨从梁行砚的身边,走到了赵箓的身前,劝解了话道。
“我们要回中原了吗?”
赵箓抬头,对宋行墨问道。
见赵箓眼中的神往之色,宋行墨的眼神却是有些黯然,他道:“回程之时,比来时要危险百倍不止。”
“不过,只要回到了蓬莱岛,一切就安全了。”
宋行墨的话,赵箓年纪虽小,却也听得分明。想一想,那来时遇上的六尾狐狸,以及这不安全的知北国和日出之国,赵箓对于归途嘛,也是心中头蒙上了阴影。
只不过,再一想念了家中的爹娘和兄弟们,赵箓的心情又是好了起来。毕竟,龙脉已经封禁了,只要回了中原,一切的危险自然会消失。
那么,在赵箓的眼中,闯过了眼下的一途困难,不就是坦途了嘛。
“知北国和日出之国并不是特别的大。”
“而且,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经过日出之国呢?难道不能直接从知北国乘海船,返回了蓬莱岛吗?”
赵箓的提问,让了定大师把目光投了过来。
“小施主,你是如何猜到,咱们从知北国直接回返蓬莱岛的?”
了定大师的问话,让赵箓一愣,更是让旁边的梁行砚和宋行墨吃了一惊。
“大师,我就是觉得,咱们之前要通过日出之国,是为了让日出之国帮助咱们在知北国境内,能找到了更加安全的法子通过,寻得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