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去进些货,早餐不回来吃了。”舒珮打起精神说完,换过鞋子开门出去。
开车去到离家最近的武警总院挂了个急诊,医生检查完之后,一边开药一边说:“扁桃体发炎引起高烧,体温385°,并伴有轻微感冒,请问服药还是挂水?”
舒珮脑袋昏昏的歪在椅子上,声音有气无力:“挂水吧。”
“好,先去交钱取药,然后去输液室排队等输液。”医生刷刷写完,递了张单子过来。
舒珮挣扎着拿好单子,独自去交钱取药。一大清早输液室没什么人,药拿回来很快就扎上了针。新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见一个人的时候,绞尽脑汁殚精竭虑也见不上,不想见时走到何处都会遇上。
贺子安进来时左手包着纱布,隐约可见有血迹,右手扎针,在一旁照顾他的是位40来岁的陌生男人。舒珮垂下眼眸,假装没看见他继续玩着手机。
输液室很空,巨大的液晶电视正播着婚纱广告,音乐之外的旁白煽情又催泪。嘴角鄙薄上扬,带着发泄意味的指尖,狠狠落在屏幕上。
电话接通,郭月瑶的大嗓门随即传进耳内:“大清早的你睡觉还不让我睡啊?”
舒珮的声音软绵绵的:“妈,我发烧了头很痛。”
郭月瑶听罢嗓音立刻变得温柔不少:“哎呦你这破孩子怎么回事嘛!人在哪呢?我现在马上跟你爸过去。”
舒珮鼻子有些发酸,小声答:“武警总院急诊输液室。”
通话结束,隔着一个空位而坐的贺子安将手机递给身旁的人看,随后起身离开。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很轻,只是每一下都好像踏在自己心尖之上。
过了片刻,手机提示有短信进来,舒珮收回思绪解锁见是大男孩发来的,忙低头查看内容。很平常的早安二字,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明明是被个已婚的渣男骗了,心里却还抱着不知羞耻的念想,长情不忘。
这头贺子安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复,消瘦苍白的面容黯淡下去,颓然放弃。
不知不觉到了上班时间,输液室里病人渐渐增多,舒珮平静享受着父母的照顾,心如止水。
挂完药水回家补了一觉,睡醒时脑袋的沉重感稍有减轻。美亚来电话说店里缺珍珠,打电话去原来那家供应店,结果那边也没了存货。
舒珮看了下时间,恹恹起床。
买好急用的珍珠回到店里,舒珮头疼欲裂,冲了杯罗汉果茶走去窗边的位置小坐。屁股刚挨着凳子,门上的感应器忽而响起,紧跟着清脆如银铃的嗓音,响彻耳畔:“嫂子,你的店原来就在对面啊,害我白跑半天。”
扭头看清来人,舒珮的目光旋即沉下去,语气冷淡:“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
陈瑶脸上的笑意僵住,抿着唇坐到她对面:“我才不会认错,你是舒珮对吧。我叫陈瑶,是贺子安的表妹,我们昨天才见过。”
“抱歉,我还有别的事忙。”舒珮说着作势起身:“小姐要喝果汁或者果茶,请直接去柜台点单,谢谢您的惠顾。”
陈瑶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不等她站好便伸手拖住她的手腕:“我哥之所以要和你分手,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舒珮不为所动,大力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我没兴趣听你胡言乱语。”
陈瑶情急之下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听,脱口而出:“我哥的病理切片化验结果,被你的ex调换,否则他怎么舍得让你离开。要知道,他暗恋你可是暗恋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