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从袖子里掏出来又一方手帕,御前的小太监接过手帕,呈了上去。赵卿言接了过来,将手帕在手里揉捻,兀自沉思。这帕子跟他手里的手帕完全一致,显然是同一个所绣。确实是眼前的女子无疑了,也从侧面印证了她有许多条同样的帕子的事儿。
青桔的话语可以这么说:帕子丢失了许久了,我也有许多,丢了一个也不在意。所以这帕子你在哪里捡到的,跟我完全没有关系。青桔话的意思明明白白,却让赵卿言听的直皱眉头。
如此说来,是跟青桔没有关系了?
他的内心里,也隐隐认同了青桔跟莫名其妙的遭遇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会遇见这种奇怪的事儿?
只是还是不能将她放走,且留在御前观察吧。
想到这里,赵卿言才温声道,“既然丢了便丢了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只是朕偶然得到了这方帕子,想要见一见帕子的主人罢了。”说罢,他细细观察着青柠的脸色,果然是一脸的羞涩与受宠若惊。
“你也莫要忧心。”赵卿言心底叹了一口气,还是安抚道,“好好做事儿,以后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谢皇上。”青桔的大眼睛里似是笼罩上了一层烟雾,无端的便让人沉迷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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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青桔退下之后,云天师这才从屏风后绕出来。“皇上觉着是她吗?”
“不是。”赵卿言轻缓一叹气,“她显然是一个无辜的女子。”
无辜的女子吗?云天师可不这么认为。青桔的一举一动虽说天真烂漫,眼波流转间是个没心思的模样,云天师却总觉着有点怪。
这种怪异说不出来,却横亘在心里。就像是前世里炫酷的舞台上纯情的明星一般,包装的各种清纯,实际上各种xx门层出不穷……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也是一愣,不由地晒然一笑。自己也是魔怔了,竟然又想起来了前世的事情了。
“天师怎么看?”等了良久,没有听到云天师的回答,赵卿言不由地瞪了云天师一眼,在自己面前还发呆?
“皇上恕罪,”云天师轻笑一声,“皇上的眼光那自然是非常准的,只是既然青桔没有了问题,下一步该如何去查?要知道,剩下来的东西可无从下手了。”
赵卿言自然是知道剩下来的东西无从下手,不过如今他也没有指望从这剩下来的几样东西里下手了。他已经看到了困扰他的奇怪东西,只是不能拿到手罢了。
但是这情况,要不要告诉云天师呢?
赵卿言心里也犯了嘀咕。
“皇上?”这下子是皇上发呆了,云天师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那就继续查吧,”赵卿言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实情告诉云天师。
云天师告辞而去时候,赵卿言还是唤住了他,“你帮我查查,有关于脑中异象的事情……朕……朕最近总是看到奇怪的事情。”
这倒是很好理解,发烧了这么多日子,正常人早就烧傻了。
云天师非常同情的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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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师出了大殿,心里还是在想着青桔。
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来青桔是不是一个现代人。约莫着青桔刚刚告辞而去,福寿应当会给她安排职务,问了几个小太监,果然见到了两人。
“给云天师请安。”福寿笑眯眯地道,“云天师这是?”
“我有话问问青桔。”云天师亦是笑的和颜悦色。他深知福寿在御前的分量,两人互相给面子,关系自然也是不错的。
“天师请便,”福寿自然欣然应允,往后退了退,寻了一个走廊歇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