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个人折腾到半夜,凌浩抱着散了架的佟童,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人家佟童眼还没怎么闭实在呢,就得爬起来上课。
结果衬衣还找不到,你能不让人家顶着一脑门子官司吗?
“找着了!”凌浩那个惊喜啊,可算让他翻腾出来了,搬家时候太兴奋,给压在柜子最底层了。
“凌浩!你能告诉我这怎么穿出去么?”佟童拿着衬衣,怒极反笑,看着上面沟壑纵横的死褶子。
“咕嘟”一声,凌浩一口唾沫咽的差点没给自己噎死。
佟童不是一件衬衣,但是件件儿都让凌浩放在柜子底层给压成抹布了,你有辄么。==
凌浩穿着睡裤光着膀子打着哈欠,非要帮佟童熨衬衣,将功补过嘛。
佟童没让,人家吸取教训,听信一个没脑子的人的话,本身就是愚蠢至极,人家佟童没笨到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踩着铃声进了教室,佟童迎面就看见系主任挤在听课的人堆里,圆睁着杏眼冲他使眼色:迟到了,还不赶紧的,课后再谈你的问题。
就这样,凌浩因为一时的失误,遭到了弃夫的命运。
巴巴的非要上人家佟童的床,人家佟童照着肚子就是一脚:“没头脑这种疾病甚是顽固,鄙人不想被传染,请这位仁兄自便!”
凌浩好歹也是个,不,就是个男人。再怎么喜欢佟童,触犯到了男性尊严,他还是要反驳的。
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指着自己的脸据以力争:“怎么了!怎么了?我不就马虎点儿吗!我多有男性魅力啊我!”
说着又恬不知耻的蹭过去抱人家佟童的腰:“再说,我要是一无是处的,你能看上我吗,对吧!”
“看上你?”佟童故作惊讶,用手掏了掏耳朵:“耳鸣了!刚才谁说什么了么?还有,男性魅力?哼!”
佟童隔着镜片轻挑凤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十足的蔑视。
就这一声“哼”,彻底刺伤了凌浩那微薄的自尊心,回身拿着枕头睡客房去了。
士可杀不可辱!
但是,两天不到,凌浩就丢盔弃甲了。
食髓知味啊,孤枕难眠,太痛苦了。
元旦三天,最后一天晚上,凌浩约了秦子钊和小易一起吃饭,也算是个说客,把他和佟童这僵持的气氛调节调节。
四个人选了个不大的餐馆,但是很有名气,图的就是一个时尚特色。最主要的是,环境优雅,得说话。
一落座,秦子钊就要了壶黑糯米酒,冲着小易笑得特善解人意:“我知道,你就爱喝这个!特意要的,暖和!”
“您老人家岁数太大了,记拧巴了吧,不定哪个小姐温柔软语的搁您耳边交代的,你误会成我说的了!”
小易的桃花眼微微的眯着,忽然瞪出寒光,冲着远处的服务员招手:“上啤酒!冰的!”
秦子钊脸立马就黑了,举着杯子往自己嘴里灌茶。一下没留神,舌头都烫木了。
气氛相当不对头,连凌浩都觉出来了,看了眼佟童,佟童冲他拧了拧眉毛。
凌浩心里很酣畅,有门儿,佟童对着他的时候有表情了,虽说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兄弟的痛苦之上是不仗义的行为,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阿门。
“小易!欲求不满了怎么着,跟吃了炸药似的!”凌浩出来打圆场,笑着给小易和秦子钊的杯子里添茶,佟童把菜单推到小易面前:“爱吃什么,点!”
“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呢!凌浩,你别再是让路娆给蹬了吧!”小易说着桃花眼上挑出调笑的神色,轻轻的啄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