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每當他睜眼,必定看到江勵一雙隱忍發紅的,飽含情愫的眼睛。
而這雙眼睛中的情愫,每一絲都濃烈得讓他膽戰心驚。
怎麼出的浴室,怎麼到的床上,怎麼吻了一個多小時,林可樂一概不知。
等風暴有了平息之勢時,他躺在床上,面紅耳赤,呼吸困難。而他旁邊的江勵卻像著了魔般,不停地啄他的唇,沒有丁點疲憊的跡象。
吻又鋪天蓋地地襲來,林可樂受不了,他偏頭躲開江勵,抬手抵在他的胸口上,「不親了不親了,親不動了。」
江勵眼底的眷念正濃,哪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他往前湊一步,林可樂躲兩步,他握住林可樂的手,林可樂便屈膝來擋他。
「真不親了,好累啊——嘴痛——」林可樂嘴腫了,嘴角也紅了,他懨懨的續不起力氣,甭提多可憐。
明顯感受到對方的抗拒,江勵眼神跟著變了,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一點點暗了下去。
他鬆開林可樂,自己盤腿坐在床邊,腦袋慢慢、慢慢、埋進了胸口。
眼睜睜瞧著剛哄好的人變成了喪氣小狗,林可樂欲哭無淚。
這算哪門子事?總不能一不給親就犯病吧?
他又不是充電器,哪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貼著?
他翻身趴在江勵腿邊,牽起他的手往自己嘴角引,「你看,我嘴角都破了,明天再親不行嗎?」
說著,他故意咧開嘴,嘶嘶哈哈了一陣兒,以表明自己確實力不從心。
可江勵不聽,表情冷淡地抽出手,順帶學著剛才林可樂拒絕自己的樣子,將頭別到一邊。
林可樂嘆氣,單手支著腦袋頭疼了半天,隔一會兒瞟一眼江勵。
看到第三眼,江勵還是沒有任何要退步的意思,林可樂認輸。
他一咬牙,坐起來撲倒江勵,「行!親親親!親死我得了!」
話一落,兩人重滾到了一起。
十八的男人正血氣方剛,林可樂理解,但江勵未免太剛了。
隔天一早,林可樂站在廚房裡烤吐司片,困得兩個眼皮子「打快板」,一開一合停不下來。
昨晚江勵太能折騰人,親他親得沒完沒了。後半夜他受不了,想趁人睡了爬去隔壁客臥躲一躲。
結果前腳下床,後腳他就被絆了一跤,回頭一看,他的衣角不知什麼時候和江勵的衣角綁在了一起。
靠!
再然後,他就被醒來的江勵抓個正著,迷迷糊糊親在了一起。
一想起昨晚那綁在一起的衣角,林可樂就忍不住吐槽。此等傑作除了江勵,沒有第二個人。
就他那樣,哪兒像病著的?明顯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