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带上了墨香,他会赶车,也极方便。
只是李昱难免在车里睡了一天一夜,才稍稍缓过这些天晕船的劲儿来。
眼见展昭进了车,门外雨声兀自不绝。
李昱见他虽动作快,身上还是淋得半湿,皱了眉头,埋怨道:"早进来不就得了?非得等到淋成这样,又得换衣服。快脱下来!"说着,手下便去解他腰间衣带。
展昭见此情状,忙抓住李昱手腕,道:"不妨事!一会儿便干了。"
"不行!"李昱不干。这只猫在太子一案中受的皮外伤,是差不多好透了。
可李府那四十大板甚重,谁知道有没有打出什么内伤来,他们练武之人对内伤可是看重的不得了!
但他却也不好意思问,毕竟板子是自己下令打的。再说就算问了,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可这湿衣服穿在身上,又不知道会捂出什么病了!
因此硬是将展昭外衣扒下来,从箱笼里拿出一套干衣,刚要往他身上套,忽觉有些不对劲,伸手在展昭身上一摸,皱眉道:"怎么连里衣也湿了?"回身又要去找换洗的里衣。
"小侯爷莫要费心,里衣不妨事,展某自可烘干!"展昭唯恐李昱又要扒他里衣,忙出声阻道。
李昱想了想,里衣湿的不透,这只猫有内功,运运功便可烘干,再加上里衣又放在箱笼最底层,甚是难拿,也就罢了,便合上手里箱笼,道:"也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又想了想,道:"喂,不是我说你,这称呼是不是该改一改了?现在没人,倒没什么,到了茉花村你还叫我小侯爷,这不明摆了找扁么?"
展昭一愣,顿觉有理。
这安乐侯李昱在外声名狼藉,虽已改过自新,但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卞京城尚仍有人提起这个小侯爷便切齿痛骂,更不用提千里外的杭州!
再加上他那两个母舅皆是豪杰,嫉恶如仇的性子,若是叫他们知道自己身边这少年,便是那曾经无恶不作的安乐侯李昱,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来!
便有心改个称呼,但一时却又不知道该叫什么,便问道:"小侯爷却欲要展某怎生称呼?"
"呵~~~随便,你看着办,我无所谓。"李昱又打个哈欠。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只要这只猫愿意,叫他什么都行!
展昭皱眉沉吟了一会子,抬眼笑道:"展某游走江湖多年,结义兄弟,亦有不少。若论小侯爷年岁,恰排行第九。既是如此,若小侯爷不嫌弃,展某就称呼侯爷一声‘九弟‘如何?"
"好啊,随便你。"李昱懒洋洋应着,靠在车壁上。
哈~~~晕船真不好受,反正还有好几个时辰才能到,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