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见到你。”
秋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但慢慢的,还是松缓了下来,他回了一声“好”。
“那你在家里……要开心一点。”他说。
耳畔响起了通话中止的音效,秋池有点失落地在窗户前面站了一会儿,然后打开手机给家楼下的桂姨转了一笔钱。
桂姨没立即收钱,发了条长语音过来,语音转文字没转换成功,秋池只好放大音量把消息点开来听。
桂姨的普通话里掺杂着几句本地土话,语重心长地讲了一分钟,大致意思是叫他在这边不要太辛苦了,要是遇到困难的话,一两个月的,缓上一缓,自己也不会怪他的。
秋池也回了一条语音给她,说自己现在的收入还算稳定,要是遇到事一定会和她说的。最后又补了句谢谢她这段日子帮忙照顾他妈。
桂姨跟他们非亲非故,平时愿意给他妈妈三餐都多做一顿饭,这几个月又时不时地陪妈妈在医院间往返,也没听她抱怨什么,秋池实在很感激他。
因此那份生活费秋池每月都会按时给,再困难也不会拖欠。
时间差不多了,秋池打算换个外套就去上夜班,没想到才刚脱下外套,宿舍的门就忽然被人敲响了。
敲门声一开始还算和缓,到后边就越来越重。
秋池一个单身男性,这个点宿舍一般不会再有访客,而且学校里要是有急事,一般也在校工群里面直接通知了,费不着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当面和他说。
旧职工宿舍的门还是那种老旧的木门,没设猫眼,他一直没出声,外面的人就把门敲得框框作响。
“谁?”秋池终于开口问,“有事吗?”
对方不发一言,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敲门的动作。
因为着急出门上班,秋池并没有和外面的敲门声对峙太久,学校里不比外面,秋池心里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毫不设防地打开了宿舍门。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秋池就被一股蛮力推进了屋内。
他踉跄了几步,后背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鞋柜,多层塑料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放在最顶层的零碎小物件掉了一地。
“傅……”秋池轻声叫他,“傅向隅?”
宿舍房间里用的还是那种老式白炽灯,光线有些昏暗,因为一直也不坏,所以秋池没舍得把灯换掉。
Alpha看上去似乎很热,身上只穿着一件灰蓝色的丝质衬衣,衣领开到了胸口,看上去应该是被人用蛮力扯开的,因为那上面的半排扣子已经不翼而飞了。
看着步步逼近的那个人,秋池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他还清楚地记得这个人强行往自己的腺体里注入信息素的感觉。
那股灼烫的、宛如烈火一般的液体几乎是瞬间就在他的身体里烧开了。
不只是腺体,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和思维也被侵|犯了,眼前的景象被无数的噪点覆盖,最终变成了刺目的白色。
虽然秋池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回想,但他那时的确因为傅向隅的信息素而高|潮了。
那种丝毫不能由自我把控的被迫制感让秋池记忆犹新,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在这种快|感中死去。
秋池不大确定眼前这个人此时是否还保有理智,因为他发现傅向隅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怪异,眼眶周围两圈很明显的红色,衬得他的眼神接近癫乱和狰狞。
他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面无表情地审视,那是一种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秋池无法精准地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自己没有在其他人眼里看见过相类似的眼神。
秋池不敢乱动,怕自己一个动作不对,就会激怒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Alpha。
他家里没有抑制剂,也没有准备什么防身的利器,但他得想办法自救。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