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好的,只是用他的人就未必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一众嘈杂瞬间消匿。姜清河也没反应过来,嘴还微微张着。她转头看向徐行,迟疑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哦,姜大小姐要装不知道吗?”徐行向着姜清河步步逼近,“你的兄长,河间的霸主,宴清门的宗主,为了现如今的地位,用了多少平民之血来浸泡他的玉扇呢?”
“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姜清河带着疑惑和不满,一动不动地盯着徐行。而后者明明比姜清河矮了半个头,在听到姜清河问的时候,却仍是不卑不亢地看了回去。
“什么意思?”徐行又往前跨了半步,“当然是……要你们姜家,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徐行已是出了手。他跨步出去的同时,抬手挺腰,那柄玉扇在他手中瞬间展开,朝着姜清河横扫过去。
玉扇本就极薄,被徐行展在手中以凡人肉眼不可见的度挥出去,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件吹毛立断的利器。
可姜清河是何许人也,这样在其他人眼里必能割开命脉的一击,却被她瞬间仰头躲过。只是两人本就离得很近,那玉扇的刃面离她的咽喉也不到一寸,没能割开她的喉咙,却割断了她襟前几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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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响起一阵惊呼,没人料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个个是手忙脚乱你推我搡。而台上的掌灯人早已被吓得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地往下爬。一边爬还一边喊:“救救救命啊!”
掌灯人正哀嚎着跌坐在灯台之下,忽地感觉一道阴影压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的脸,却听到一开朗的声音传来。
“大爷,别怕,我们是姜家的人。”
掌灯人睁开眼看到绿央和桑桑。桑桑他是见过的,知道是那姜家的宝贝。这下他终于放下心来,搭着两人伸出的手站了起来。
“大爷,烦劳您疏散一下人群。”
刚站起来的掌灯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啊……哦,好好。”他嘴上应了,为了不在两个小女娃面前丢了份儿,也不得不迈开僵硬的腿去组织人群有序撤离。而他心中想的却是:这两人怎么半点不见害怕和担忧啊。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吓得连滚带爬的同时,台上的姜清河躲开了致命一击,顺势就擒住了徐行的手腕。两人此刻已在台上僵持了下来。
实话实说,姜清河修习到如今,倒还真的没怕过谁,更别提面前这个看起来孱弱的灵气不足的书生了。
她捏着徐行的手腕,轻轻往后一掰,道:“你打不过我。”
哪曾想徐行明显吃痛了,却仍捏着玉扇不放,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忽地笑了一下,姜清河这才看清他似乎缺了两颗牙。但徐行与她对视着,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打不过你。所以……”
没等姜清河问“所以什么”,徐行忽地抽出另一只没受控的手打了上来。那手朝着肩头而来,姜清河下意识抬手去挡。
没曾想这攻来的手转了个弯,劈在了徐行自己的小臂上。那被姜清河制住的手瞬间失了力气,明显是断了。
姜清河万万没料到事情是如此走向,捏着的手也瞬间失了力道:“你,你做什么!”
徐行却哼也不哼一声,完好的手迅接住下落的玉扇,展开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左手边掷了出去。
一切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徐行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嘭”的一声响后,是纸张撕裂、燃烧和木头断裂的声音。姜清河转头看去——方才徐行那一扇,削断了巨灯的支撑,下层的“桃花枝干”已然歪倒,引燃了部分烛火。整个“姜清泽”都在往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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