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进文的对毕晓禹的评价,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就在潘宝山和谭进文来到双临饭店后没多会,苏连胜也就赶了过来,把潘宝山的手机交到他手中。
潘宝山接过来看了下,有个未接电话,显示是宁川平的。前不久他带队去友同市采风时,和宁川平相互留过号码。
出于礼貌,潘宝山立刻回了过去,说手机刚才没带在身上。
宁川平接到电话后并不绕圈子,听完潘宝山的解释就问他现在方不方便谈点事。潘宝山一听就知道非同寻常,忙说方便,然后就进了包间内的卫生间。
“今天下午你最好不要去单位,可能会有突发情况。”宁川平开门见山,“前不久你搞的那个‘沿海行’大型采访活动,到松阳的时候不是说要从友同市割一片海域过去嘛,现在事情有点大发了。”
“哦,宁市长,你们那边反应比较激烈?”潘宝山惊了一下。
“有人作祟,激烈的程度超乎想象,一大早就开始筹划了,现在正行动。”宁川平道,“一大批渔民正乘车赶往你们广电局,可能要闹事,而且目标就对准备你。”
“有组织的?”潘宝山心跳加速,“多少人?”
“肯定有组织,据说一共二十多人。”宁川平道,“其实人多少无所谓,关键是看影响大小,他们这一去背后是有故事的。”
“有人操纵?”潘宝山深深地吸了口气,“是魏金光?”
“这个……”宁川平犹豫了起来,“我听到的风声是,但不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正在赶往双临的那批渔民,是海源县委书记王建洪安排的。”
“哦,行,我知道了宁市长。”潘宝山顿了一下,“感谢,非常感谢你这个电话,我潘宝山不是说大话的人,但今天放一句话在这里,如果以后宁市长需要潘某做什么事,就是一句话。”
潘宝山说这话不是头脑发热,宁川平打这个电话给他,是在主动示好,当然,真正的目的不是真正关心他,主观上还应该是关心自己,想在以后为自己谋求点资源。不过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事情,感谢乃至感恩是必须的。
对此,宁川平也有过考虑,他推想过潘宝山的心理,很清楚这是心神领会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说白了,否则面子上不好看,所以,必须说出个让双方都能貌似接受的理由。
“潘局长,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事,无非还是归集于第二故乡的情愫。”宁川平慨然道,“我不是松阳人,但却是在松阳锻炼过的,所以对松阳有特殊的感情。这次你组织的‘沿海行’大型系列采访活动,尤其是最后到松阳市时的独到见解,我认为是非常符合发展趋势的。从大的方面讲,友同市那片拐进松阳界地的海域,从全省乃至全国的角度来看,调整划归到松阳,绝对是功在千秋利在当代。从小的方面讲,松阳是我的第二故乡,如果能得到一片可以施展拳脚的海域,把松阳向海洋经济时代引进,我肯定要举双手赞成。所以,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我认为你的建议非常合适,就应该让松阳掌握更多的海域资源,以进一步向海洋进军。”
“宁市长,你这么说我真的是很欣慰。”潘宝山一副极为感慨的口气,“你是一个能让人放心的人,以前和你虽然同在松阳市,但没有太多接触,今天通过这么一件事,我就觉得你的人格是让足以让人敬重的,所以真有点相知恨晚的感觉。”
“潘局长,你这么说就是对我莫大的肯定。”宁川平叹了口气,“哎呀,不过老话说得好,吃一方水土说一方话,如今我身在友同就是有同人,实际上刚才的那些话是本不该讲的。”
“宁市长,这你就不必有什么内疚了,事情归根结底就是:你既不是松阳人,也不是友同人,而是瑞东人。”潘宝山呵地一笑,“都说要跳出问题看问题的本质,你是跳出地域看地域的发展,你起码是站在全省的高度上看待问题的,难得。”
“你这么褒扬我,倒是让我局促了。”宁川平笑道,“潘局长,今天就这么样吧,该说我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对与错你都担着点,反正我想提醒的是,有些事能避其锋芒的就侧侧身子,对自己有好处的,要不到时被弄得颜面扫地,想再拾起来不容易。”
“多谢宁市长,不管怎样,有了你的及时提醒,事情就不一样了。”潘宝山再次表示感谢,同时想陷入了沉思。
魏金光已经布下了棋局,该入如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