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庆还以为见鬼了,直到他带来的这些士兵接二连三地倒下,他才意识到对方是他根本奈何不得的高手。
他们中计了!
谭庆目光凶狠地看向谢恒:“你故意的!故意将我们引来这里之后一网打尽!”
谢恒勾起嘴角:“但我也给过你们机会让你们离开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
说话的功夫,宣景就已经解决了除谭庆之外的所有官兵,现在就剩下谭庆一个光杆司令。
谭庆自己的人自己清楚,他知道将军为了捉拿杀害公子的凶手有多恼火,所以这次得了信儿之后他就带了自己所有最得力的属下出来追兄,就是为了能保证万无一失地将凶手带回去给将军处理,挑选的人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但这些“好手”,还是多对一,竟然都没能在这人手中撑过一盏茶的功夫,可见对方的武功已经高深到了什么程度。
不用比试谭庆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哼!你们不要得意!等我回去将此事禀告将军,将军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谢恒白眼,这人是一点智商都没有吗?他都这么说了最自己还怎么可能放他离开?等他摇人过来报复自己吗?
谭庆已经再度翻身上马,可还没等他坐稳,宣景便一脚踢起地上一块小石子,分毫不差地命中谭庆的大腿。
谭庆痛叫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趴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谢恒微微弯腰笑看着谭庆:“之前给你机会你不走,现在想走?晚了!不过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谭庆吓着了,哆哆嗦嗦地不说话。
谢恒:“李春海是尉迟满的心腹,你又是李春海的心腹,那想必肯定知道尉迟满有心造反之事。据我所知尉迟满造反的最大倚仗是他在暗中养兵。朝中兵权分散,所以尉迟满手上的军权也很有限,他要想对抗住手握重兵又忠心耿耿的独孤家,就只有暗中养兵一条选择。而且我还知道他在同时也正在培养一批死士。我相信你肯定知道尉迟满养兵和培养死士的地方对不对?”
谭庆心惊,他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竟然会被外人得知!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我、我不清楚,我虽然是李将军的心腹,但尉迟大人跟李将军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啊!”
谢恒好像并不意外谭庆会否认,也没生气的样子,就笑着说:“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承认,我也就随口一问,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就在襄城附近吧?你有之前去烟洲练兵,都借道襄城,明明经过襄城不是去烟洲的捷径,你应该是只是以检阅练兵为由,去为襄城私兵送物资顺便帮主子监看情况。尽管襄城不小,但你们不可能把私兵藏在城里,这私兵的数量少说也得几万人到十几万人,一个襄城肯定藏不下,不过襄城周围遍布群山密林,而且周围没有村子农户,可正是藏私兵的好地方!谭大人你说是不是?”
谭庆脸色由青转白:“你、你都知道了还要问我!故意玩儿我!”
谢恒嫌弃地直皱眉,“别乱说啊,你有什么值得我玩儿的?给你一次机会是想听你说说还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可惜你太让人失望了!”
谭庆一下就慌了,谢恒的这表情语气就好像再说“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你性命了”,他原本还想利用自己知道的消息拿捏一下这两人,但没想到对方知道的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多得多,自己现在可没有多少优势讲条件。
为了活命谭庆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模样,满脸的小心和讨好。
“别杀我!我还知道别的!死士,对!我知道尉迟满在哪里训练死士,就在距离襄城不算远的小池村!尉迟满派李春海将原本小池村的村民都屠杀干净,然后就安排要培养的死士过去,以村民的身份伪装并训练!”
谢恒眯眼:“真的?你没骗我?”
“小的不敢啊!大侠不信的话可以去小池村瞧瞧,全村大都是壮年男子,只有几个妇女、老人和孩子,是用来糊弄人的,免得有人经过村子借宿什么的被现端倪!”
谢恒手掌一下下拍着谭庆的脸,“早点这么痛快交代不就完事儿了?”
宣景走过来,拉过谢恒的手,拿出一条棉质汗巾擦了擦手,“别乱碰脏东西。”
看着宣景不大愉快的脸色,谢恒这才反应过来宣景是因为他拍了这人的脸而小小吃醋了。
“好的,以后不碰了。杀了吧!”
谭庆原本还沉浸在这个男人说他是“脏东西”的震惊中,冷不丁听到最后三个字,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等看到谢恒脸上挂着凉薄的笑,他就知道这不是自己幻听了,也不是对方的玩笑话!
“你竟然出尔反尔。”
谢恒歪头做出思考的神态,“我好像从来没说过只要你肯招供就一定会放过你的话吧?你可不能诬赖人啊!”
谭庆还想为自己争取一点生机,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宣景抹了脖子。
作为李春海的爪牙,谭庆本身也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刺杀过跟李春海的政敌,而且谭庆在情事上的喜好还十分变态,最喜欢鲜嫩的男女,越嫩越好,死在他手上的男孩女孩不知多少,杀了他也算为民除害。
宣景收刀:“接下来是不是该把这消息透漏给都城中山河盟据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