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谢恒甚至想不管不顾什么都告诉宣景,但又担心宣景会被自己刺激过了头。
谢恒在心中渐渐有了个计划。
“今日我连赢六场,可给殿下长了面子,殿下不至于连壶好酒都不赏给我吧?”
宣景宠溺一笑,叫下人去酒窖取一坛窖藏了十年的花月雪。
这花月雪还是他当初快要结婴时一个朝臣所赠,在赠给他之前就已经窖藏了二十年。但他不好酒,得了这花月雪后就直接让人放进酒窖里,如今拿出来给谢恒刚好。
花月雪是后劲儿很足的酒,更别说是这一共窖藏了三十年的。
刚喝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味道醇香浓郁,两人就都多喝了几杯。
等用完晚膳,谢恒也没急着回自己房间,就在宣景这里看起了书,宣景也把一些要处理的文书从书房拿了过来。
房间里有一张很长的软塌,中间放着一张矮几,宣景坐在一侧批改文书,谢恒坐在另一侧看书。
可没多久,两人酒劲儿就都上来了。
谢恒打算把书放回书架上,经过宣景身边时脚却崴了一下。
原本是往桌子那边只跌去,可就算是已经开始醉酒的宣景还是一把抓住谢恒的手将人带向自己,免得对方磕到桌角。
谢恒就这样直接倒进了宣景怀中。
酒气缠着温热的呼在两人之间交换。
谢恒带着水汽和醉意的迷蒙眼神撞进宣景幽深的眼眸里。
宣景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住了谢恒。
第二天早上,谢恒恢复意识的同时就感受到了身上久违的熟悉的酸痛感。
记忆回笼,他啧了一声,以前确实没跟宣景玩过“酒后乱性”这种主题的,没想到昨晚解锁了新成就。
昨晚他到后面就失去意识了,这种情况他倒是不陌生。
此刻身上干净清爽,明显后来宣景帮他清理过了。
宣景……
他还睡在宣景的房间,但是身边却没人。
就他睡着的位置来看,昨晚他该是跟宣景同床共枕的,那就是这一大早人就起来了。
谢恒穿上衣服洗漱好,出去找人,果然在后院院子里看到了只穿着单衣练刀却已经满头大汗的人。
十二月初的天气啊,他家陛下就是火力旺盛,精力也足,昨晚他们应该是折腾到了快后半夜,宣景还是能这么早起来练刀。
看见谢恒出来,宣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太自在。
谢恒挑眉,这表情好像是他酒后乱性了宣景一样。
不过宣景还是很快走到谢恒面前,皱眉说:“怎么不多休息一会,时辰还早。”
谢恒摇头:“醒了看你不在身边,睡不着。”
宣景脸上难掩惊讶,“你、你不怪我?”
是他昨晚借着酒劲儿要了谢恒,他自己也醉了,却不到完全控制不住行为的地步,是他没有把持住,明知道谢恒是真的醉得什么都分不清,搂着他贴近他怀里可能也只是把他当成了那个人,但他还是趁虚而入了。
他本以为早上清醒过来的谢恒一定不会想看见他,甚至可能会恨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清楚地了解自己绝对不愿就这样放谢恒离开,所以才会大清早就跑来这里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