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肯定句。
宣景抬手揽住谢恒的腰,“怎么看出来的?”
“刚刚肖庆芳离开时神色恭敬,而且我看到最后他离开前还转身对着屋内行了一礼。”
就是这一礼,让谢恒肯定宣景跟肖庆芳不是合作关系,而就是宣景为主导,肖庆芳效忠宣景。
宣景:“肖庆芳这一支是旁支里面实力最强的,肖柳生之前忌惮肖庆芳,背地里给肖庆芳使了不少绊子,,使得肖庆芳这一支被打压得厉害,几度生活不下去。我在暗中帮助了肖庆芳,让他们一支得以展存续。”
谢恒:“难怪,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暗中帮助肖庆芳的?”
宣景:“在我陷入昏迷之前。”
谢恒不禁感叹宣景就是宣景,哪怕是在只有命魂的状态下无欲无求,但想要做些布局也可以隐秘又顺利。
宣景会暗中帮助肖庆芳定然是肖柳生做得太过了,早在宣景昏迷之前就已经对肖柳生不满,哪怕他那时候应该根本没想过要使用肖家的力量,但也不愿意肖柳生总在他面前蹦哒。
能把宣景逼到这种程度也是肖柳生的本事。
“这个肖庆芳倒也沉得住气,你昏迷这些年都没有轻举妄动。肖柳生大概以为肖庆芳早就被他收拾得老实了,就没有把肖庆芳放在眼里。现在肖柳生一倒肖庆芳就能这么快接手肖家,看来你昏迷这些年他虽然看着沉寂,但着实做了不少事。”
估计在肖柳生进去之前,整个肖家也就只是在表面上还听肖柳生的了,除了那几个被判流放的肖家人,大部分人肯定已经倒戈肖庆芳。
想到被流放的那几个肖家人,全部都是肖柳生一派的,谢恒突然看向宣景:“那些人会被流放是不是你暗中推波助澜?”
宣景点头:“肖柳生已经倒台,虽然那几个人不会成气候,不过看着碍眼。”
谢恒能理解,就好像刚入秋时候还有些苍蝇,没有什么威胁,但偶尔从眼前飞过还是觉得烦。
而且宣景能这么做谢恒很欣慰,对于敌人从来就没有必要手软,这是谢恒这九年积攒下来的重要经验。
恻隐之心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要做的事情来说,不仅无用,而且危险。
再说那几个人平日里欺男霸女,恶行一箩筐,也完全不值得可怜。
而直到这时候,谢恒也才大概意识到,宣景想要动肖家已经不是一条两天了,甚至这一次肖柳生会被暴出来贪污,表面上看是宣承那边的人干的,但说不定更深的地方还有宣景的手笔。
这样一个与自己不是一条心还随时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威胁的人,自然是早除掉早安心。
当初争奇盛会上被宣景下面子,但肖柳生还没有半点反思,可能就是从那时候起,宣景才坚决地决定将一直以来的计划变成现实。
解决了肖柳生,肖家经历了大洗牌,洗牌的结果几乎是宣景一手操控。
现在的肖家才真正属于宣景的势力。
而在外人眼中此时的肖家算是刚刚经历过重创,半点威胁没有,也会是他们对肖家最掉以轻心的时候,而宣景就可以抓住这个间隙将肖家的人安插到合适的地方,或者在必要的时候挥作用。
这盘棋,宣景已经布置了很久。
这就是宣景,在原本没有谢恒的大瑾国也能杀出一条通往至高宝座的帝王路成为千古一帝的宣景。
宣景:“宣承会咬死肖柳生,又在父皇面前一再强调肖柳生的背后有我指使,是不是你的安排?”
谢恒笑起来:“是我,我当时听到肖柳生出事,虽然知道皇帝应该不会直接就相信肖柳生背后是你主使,但多少还是会有点怀疑,只有宣承咬住肖柳生不松口,陛下才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出于党争,肖柳生贪污是真,但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肖柳生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出事,但你是无辜的。”
宣景想了想:“是高文?”
谢恒凑近宣景吧唧一口,“你怎么这么聪明?”
还不等谢恒起身,宣景就直接扣住谢恒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搂着人坐在自己腿上。
谢恒环住宣景肩膀,眯着眼笑着:“大白天的,不好吧?”
“就在这坐着,”宣景蹭了蹭谢恒的脖子,“不做别的。”
谢恒笑着:“别凑这么近,你忍得住我可不一定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