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公馆私人健身会所内,泳池里的水浪声直到半夜都还未停歇。
黎晚音全身都被情欲染成了樱粉色,在男人紧实的胸膛内哭个不停,眼角的泪水不停渗出,与脸上的水混成一团,叫人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她脑子是迷糊的,根本记不清他究竟索取占有了她多少次,只感觉自己一直像躺在软绵绵的云层里,在虚无的半空中沉浮,整个人都是晕眩的。
霍齐琛像只不知疲惫也不知餍足的饿狼,好不容易费尽千方百计获得了食物,狼吞虎咽,不知怜悯,把黎晚音丰盈雪白的身体吻咬出了无数猩红暧昧的吻痕。
“停下……”
终于过了不知多久,黎晚音实在受不住,被他弄得几乎瘫软地趴在泳池壁沿上,脸色绯红小口喘气,摇着小脑袋求起了饶,“我不行了,不能再做了。”
“你什么时候行过。”霍齐琛哑声嗤了句。
黎晚音:……
黎晚音又羞又气,忍不住哭着骂他,“你就知道欺负我。”
男人粗糙的大掌掠过一处,在她不可控制地颤栗和闷哼中薄唇微张,咬住了她的后颈,像草原上的雄狮捕获羚羊般。
“这可不叫欺负你。黎老师,你是文字工作者,用词严谨一点。”他舔了舔她的耳垂,在她耳畔用最轻的音量最温柔的语气,缓缓吐出几个字:“这叫‘上你’。”
粗暴低俗的字眼钻入耳道,灼痛了大脑神经,引出更强烈的刺激。
黎晚音尖叫,身子一僵,好一会儿才哆嗦着软下来,全身上下所有力气都被卸得一干二净。
她哭得眼睛红肿,两只大核桃般,泪眼迷蒙地瞪他,“下流!粗俗!”
她算是看透了,他表面是个不染尘埃的清冷贵公子、矜贵绅士,实际上就是个好色下流的臭流氓!
“谁成天叨叨说我粗俗?”霍齐琛吻咬她细白的颈项,动作愈狠戾也愈深重,嘴角邪肆地轻轻挑高,“我当然得粗俗给你看看。”
黎晚音是真的快死了。
最后的最后,随着虚幻中灿烂的烟火在脑海中一次次迸裂,她便在霍齐琛怀中哭叫着晕了过去。
***
昨晚在泳池里被男人狠狠疼爱了大半宿,第二天醒来时,黎晚音全身上下的皮肤就没有一寸还是完好的。
霍齐琛一如往常,不见踪影,应该已经去了公司。
腿间酸得厉害,导致黎晚音走路时步子都是飘的,下了床,只能扶着墙壁和家具,一瘸一拐地走进洗浴间。
身上不着寸缕,对着镜子一照,里头的景象可谓是触目惊心——女人身材丰盈而饱满,修长的脖颈下是精致优美的锁骨,两团盈盈坠坠之下是一把杨柳小腰,往下延展开黄金比例的腰臀曲线,这副身体无疑是很美的,是被上帝造人时偏心的杰作。
然而此刻,这副身体的每一处都是吻痕和指印,这其中,又以她纤腰的上和下位置最为集中,构成了一抹格外香艳火辣的风景。
没看几眼,黎晚音便羞恼地移开了眼神,低下脑袋抬高双手,捂住了愈滚烫的双颊。
脑海中有无数回忆的画面匆匆掠过。
她的身体比她的大脑更有记性,无比地清晰记得,昨晚霍齐琛是如何在泳池里爱抚她,如何在泳池里热吻她,又是如何在那一次次令她目眩神迷的潮浪中狠狠地占有她……
想着想着,脸色越红,心尖愈烫,身体也跟着热起来。
黎晚音用力地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从意识层面回归到现实。
她忽然感到强烈的挫败和羞耻。
她和霍齐琛只是一对联姻夫妻。圈子里像他们这样被家族强行凑到一起的夫妻很多,大家多数各玩各,偶尔在一起履行一下夫妻间的义务,也只是单纯为了繁衍出后代子嗣,继承百亿家产。
哪有像她和霍齐琛这样的。
每天不是在乱搞,就是在乱搞的路上,每次单独相处,不分时间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待在一起只要过五分钟,准会擦枪走火。
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呢。
这模样,哪里像个名流圈的大小姐,哪里像个显赫豪门的大少奶奶,哪里像个人前光鲜亮丽端庄正经的知名金牌编剧,分明就是个被男人娇养灌溉的禁脔……
就在黎晚音羞窘欲绝,沉浸在羞耻的深海中难以自拔时,一阵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她从思绪中唤回来。
叮叮叮,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