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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沈赤的房门?被敲响了。
拉开门?一看,门?外站着四?个酒气熏天的醉鬼,他们恭恭敬敬朝沈赤一鞠躬:“老师,我们是来接小雪回房的,有劳您帮忙照顾了。”
沈赤皱眉,面上隐隐不悦。
看到师长略带怒容的脸,四?个弟子不约而同颤抖了一下,彼此眼神交流——
王日?月:是、是我们鞠躬的姿势不对?
白谦:我早说了要跪着吧!
宋韬:麻了,非得叫上我……
樱玲:你们有完没?完?是谁说要去野钓的?蹲了两个时辰,空军!!早知道你们这?么不靠谱,我就不丢下小雪前?去围观了。
施雪利落地拍了拍手,欢喜地溜出房间。
她没?听到几人的交流,倒是沈赤被一群瓜娃子吵得脑壳子痛。
他烦闷按了按眉心,神识传音——“滚。”
“好?的,老师。”
樱玲牵了小雪的手,默默领着小师妹退回了房间。
几人一走,世界前?所?未有的清净。
沈赤阖门?,敛袖。一面涟漪渐生的水镜自光华中徐徐涌出,显露于人前?。
镜中逐渐出现幻象,沈赤不过虚掠白皙指骨,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便出现于水面上。
这?是剑门?长老杜景,也是杜奉天的叔父。
沈赤微微阖上凤眸,雪睫之下的墨瞳酝酿滔天暗潮。
他想起杜景那一双刺进自己脊骨的手。
明明看着和蔼可亲的老者?,却会趁他不备,将指节钻入沈赤纤薄的皮肤。
哭喊无用,求饶无用。
稚嫩的少年郎,活得生不如死?,猪狗不如。
沈赤冷冰冰地牵了一下薄唇,他润白如玉的指尖探入水镜,死?死?捻住杜景的魂骨。
随后?,唇瓣微启,沈赤低喃了一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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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虚期大能杜景死?于非命一事,把八大学府的学子们吓了一跳。
杀一个学府长老都轻而易举,还没?有任何人发现,那宰他们岂不是如同杀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