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藤丸立香奇怪道,「e、咳,emiya?」
「你還有別的助手嗎?」提姆幽幽地問,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你聲音怎麼了。」
「……感冒了。啞了。」總不能說是變聲期吧,藤丸立香略過這個不好說的話題:「為什麼突然問emiya?」
「他昨天在哥譚嗎?就在你身邊?」提姆沒回答藤丸立香的疑問,而是繼續反問她。
「是啊,他一直都在這裡。」沒有御主的召喚,靈基之影是不可能自己行動的。
「我知道了。」提姆沒質疑她的回答,很快鬆了口氣,準備掛斷電話。
「你知道什麼了就知道,等等,你——怎麼聽起來有氣無力的?」藤丸立香問道。
昨天半夜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打,手臂和肋骨中度骨折,這會兒剛在韋恩大宅醒來,渾身都痛的提姆躺在床上對藤丸立香留下最後一句話:「和你一樣,感冒了。」
大概能排除那位emiya的嫌疑。
提姆盯著房間的天花板,在腦袋裡做排除法,刪刪減減,午夜時分對方那動手的姿態叫他突兀地想起兩年前他剛找上蝙蝠俠時,蝙蝠俠並不同意自己要做他羅賓的提議,他們第一回的對練,布魯斯有意想要讓他知難而退,所以還特意下了重手……和昨天晚上那個人有些像。
某個念頭一閃而逝,提姆差點從床鋪上彈起來,脊椎骨傳來一陣清晰的劇痛,他臉上的表情卻凝固住了。
【??作者有話說】
*三代泰坦塔在舊金山(本文按照這個設定)
夜翼刊的泰坦塔好像在布魯德海文,泰坦tv里的泰坦塔甚至在哥譚(……)我記得看動畫的時候他們建築之間都有,很方便來著
第62章《會飲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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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電話?」傑森整理了桌面,見藤丸立香面上一副古怪的神情。
「提莫西。」藤丸立香捏著手機,同樣很奇怪這個沒頭沒尾的電話:「他說他感冒了。」
傑森挑眉:「他現在連這種事都要和你報備?」
「……」藤丸立香不得不解釋,「他問起了emiya的事,問昨天晚上,語氣怪怪的……你說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
傑森在心中算了一下時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不過他對自己同位體們的人生經歷沒有太過深入的了解。當初起源之牆被打破,雖然徑直影響了英靈殿裡的靈基,但傑森也只是被迫接收了一些屬於其他世界的零碎信息,他的身上只有一小部分其他傑森的過去,拼湊不出完整的故事。
「他是怎麼問你的?」傑森好奇道。
「就問我emiya昨天有沒有離開過。但emiya只是靈基之影,並非英靈本人——」藤丸立香說到這兒頓了頓,語氣上挑,「他是把什麼人當成emiya了嗎?」
傑森說:「看不到臉吧。」他記得那個靈基之影的模樣,兜帽下全是繃帶纏繞的痕跡,幾乎遮擋住了所有的面部特徵。
「嗯,那就是外形、衣著……」
紅色的兜帽,啊、說起來,在有關於傑森的記憶里他好像也老穿一件紅色的連帽衫。
藤丸立香又想起昨天的夢,她還沒給傑森講這件事呢……
傑森任她猜,畢竟正在體驗偵探人生的那位又不是他。
「下午準備先破哪個案子,世界第一偵探先生?」傑森問她,語氣不乏促狹:「你現在可是炙手可熱,不到一個小時就有兩起委託找上門,回家的夢想指日可待嘛。」
傑森作為男性的時候,說話聽起來總有幾分嘲弄的意味,顯得尖利刻薄,不近人情,但現在變成了女性,嗓音被攪得中性了,沙沙地柔軟下來,懶洋洋地裹著笑,像個緩慢撥動吉他唱抒情歌的女歌手,不知為何總聽得藤丸立香耳根一陣發癢。
「線索哪個先到,就先研究哪個了。我記得之前拉曼先生留下了一些文件,我先看看。」藤丸立香走到黑胡桃木桌邊翻抽屜,果不其然找到了一沓兩個月前被她收進去的a4紙裝訂文稿。
那會兒她陷在時間的輪迴中沒有出來,沒太過注意這上面寫了什麼,之後便也就遺忘在了其中,現在仔細一番,發現馬里科在裡面劃了線,還寫了不少筆記。
文件裡面寫著的是哥譚城內各大企業的財報分析,資金流水和獲利分屬,也不知道馬里科是從什麼地方拿到的資料。除了韋恩集團、西恩尼斯家族、鮑爾斯能源國際和已經遷移去布魯德海文的法爾科內家族,就數埃利奧特家族和科波特家族最為富裕。
不過科波特,也就是企鵝人,他手下的營生有大半都不在合法範圍內,灰色收入占八成,把知法犯法體現得淋漓盡致。
馬里科在邊上用藍色的水筆寫下了『TheInetge』幾個單詞,在上面畫了圈表示重點。
馬里科去調查過冰山俱樂部,也有可能正是因為他調查到了某些東西,才導致他喪命在冰山俱樂部的後巷裡。
只是他身上的所有遺物都已經被gcpd翻乾淨了,藤丸立香相信迪克他們肯定也看到過警局的記錄,如果裡面真的有什麼東西,不至於再來偵探社問她……所以馬里科查到的東西有可能比她猜得還要更深入些?
鑑於他的死亡,提姆又說到企鵝人屬於『菲尼克斯的客戶』,藤丸立香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時間去趟冰山俱樂部打探一下。
「為什麼連當時那種認罪警局都能承認,也太草率了事了吧。」藤丸立香看完全部,不免想到了馬里科被匆匆結案的那段時間,聽說那位如今被關在黑門監獄裡的企鵝人手下在法庭上一口氣認下了二十多起案件,堪稱殺人如麻,二十一世紀活撒旦,最後被判了一千多年的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