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决定采取别的计划,企图先和猫混熟,建立某种默契感。
但他的本意就是折磨它,窥见猫眼底的恐惧。所以任何在游戏期间,答应的美好承诺,都不能当真,都是只是一场黄粱大梦。
而苏牧,就是那一只猫。
白心皱眉,总觉得心慌的厉害。
她伸出手,主动勾住苏牧纤白的手指,绞在他的五指之间。
“嗯?”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有点担心,总觉得叶青不容小觑。”
“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他,”他低声呢喃,由于没喝水,嗓音沙哑,干到不行,“这个人还有后手,暂时性连我都没看出来。”
白心不语。
既然苏牧都这样说了,那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再小心一点,不要步入陷阱里。
苏牧将她的手握紧了,暖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背,有一种透骨的热度,给予人安全感。
“还有,别怕。”苏牧凑到她耳廓边上低语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嗯!”
她相信他,相信这个男人总会有办法应对的。
白心跟着他朝前走,手上被握的更紧了,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腹上的茧。
经过上次攀岩,他指头上的薄皮裂开,深深浅浅,遍布浅疤。
他的手原本像瓷器上浮着的一层釉,又光滑又细腻,而现在,是珍品微瑕,总有一点缺憾。
这个爱惜自己身体每一寸肌肤,就如同花孔雀珍视自己羽毛的男人。现在却屡次为她破了例,险地攀岩以及荒野探险,受了无数的伤。
白心心存愧疚,她小心翼翼,更贴近了苏牧的手臂。
“主动靠近了我五厘米,这代表什么?”苏牧很快察觉到了,低头,轻声问。
“说明想和你亲近呗。”白心故意说得很潇洒,掩饰自己心底的兵荒马乱。
这个男人果然对环境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迅速察觉,做出对策。
苏牧勾唇,微微一笑,很浅也很淡,倒是没多说什么。想来,他的心里也十分得意。
前面渐渐没路了,走到楼道没那么容易,直行的路口被铁门封住,只有找到钥匙,方能通行,而钥匙就藏在隔壁的小型会议室里。
他们没办法,只能选择先进会议室搜查。
白心率先进门,还没来得及点灯,就听到身后有落锁的声音,这里唯一一处出路被人上了锁。
她直觉不好,再回头,却见到骇人的一幕——叶青拿着两把枪,对准了她和苏牧的后脑勺。
这是怎么回事?
叶青依旧轻笑,戴着那一层伪善的假面,他压低嗓音,沉沉开口:“福山小姐,麻烦你帮我把左侧柜子里的手铐拿出来,分别给苏老师还有白心小姐戴上。哦,对了,把白小姐的手锁在她的身后,苏老师锁在身前就好了,这样方便我和他玩游戏。”
福山治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但她拿不准叶青手里的枪究竟真假,一时只伫立在角落,轻咬下唇,不置可否。
“啧,不听话。”叶青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那么,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
他高举左手,手里漆黑的枪体被昏暗的灯光涂上光辉,斜出一道亮色,点缀金属质感的浓黑色枪壳。
“砰!”的一声,他击中了前端的摄像头,那小型的机械顿时变成粉碎,砸落在地。
砸了摄像头,没有节目组来制止,这下他们等于是孤立无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