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抿了抿唇,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周景肆,「?」
就見小姑娘猝不及防的伸手推開他,並飛快探出身體把本子扯過來抱進懷裡。
遮的嚴嚴實實的,像偷藏什麼稀世寶藏似的。
還往後退了退,離他更遠了些。
「……」
周景肆唇畔笑意消失。
躲他?
他指尖捻了捻握在掌心的糖,眼睫半落,目光危險的落在小姑娘懷裡的本子上。
所以,這個破本子裡有什麼不能見人的秘密?
跟她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有關?
周景肆眸光陰翳危險的盯著小破本子,頓了頓,慢條斯理的坐下來,伸手,把躲得遠遠的小姑娘給拎了回來。
溫紓掙扎著還想躲。
他氣得想笑,「躲什麼?我搶你的了?」
「……沒有。」
小姑娘思索幾十秒,確定本子沒有危險後,放棄了掙扎,又去看地上的那堆糖。
喏了喏嘴巴,眼巴巴的看著他,可憐又委屈,小聲祈求,「這些,都送給你,你能不能,別喜歡別人呀?」
「……」
周景肆額頭青筋隱隱暴起。
他握緊拳頭,陰沉著臉,忍了又忍。
總算勉強克制住自己不抓著這個喝醉後輕而易舉就能殺人誅心的姑娘好好收拾一頓。
轉瞬間,心裡就涼的丁點兒溫度也沒有。
這是周景肆第一次,清醒的、簡直算徹頭徹尾刷他認知的認清了某件事情——
原來他周景肆,真他媽有當怨種的潛質。
行。
真行。
「溫小紓,你有本事。」周景肆咬著牙,眼底都隱隱泛起紅來。
他低低的笑了聲,拎著小姑娘撈到懷裡,單只手強勢的制住溫紓細柔的雙腕。
他垂著眼,慢條斯理卻格外強硬的把那個本子搶過來,抬手就想要狠狠扔出去。
真想毀掉。
如果能鑽到小姑娘心裏面看看就好了,想把所有與他無關的人和物驅逐出去,留下滿滿的他,所有的愛都給他。
周景肆惡劣的想著。
卻在想到小姑娘剛剛警惕緊張的神色時,頓住,在空中停頓了片刻,收斂了動作。
半晌,他沉著臉,低罵了句「操」。
沒骨氣的把本子推回小姑娘懷裡,緊緊抱著她,低聲說,「不看,本子還給你了,你明天也要把喜歡我的溫小紓還給我。」
「壞女孩,喝了酒就不乖。」
溫紓看看本子,又看周景肆,看到他泛紅的眼,心臟頓時緊縮起來,不舒服的皺起眉。
本子也不要了,丟到一邊。
她圈住周景肆的脖子,湊近他,額頭貼貼他的,討好的親他的眼,「不哭,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