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肆悶著臉笑了半天。
溫紓無奈的看著他笑,撇撇嘴,最終還是把一點笑弧給壓了回去。等他終於笑夠了重抬起頭,又看回來。
陽光零零散散晃著。
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輕眯著眼,落拓灑脫,舉手投足間無不充斥著少年意氣。
溫紓輕輕的動了動唇瓣。
周景肆身體往後靠,為了看清她的唇型眼睛再次眯起來,認真辨認著,竟顯出格外的專注。
他一點一點辨認著她的嘴型。
過了一會兒,便又笑了起來,這次沒有擋住臉,就那麼看著他,她說的是。
——「你別笑了。」
周景肆說:「你招的。」
「你先笑的,你一笑我就忍不住。」
他說的話很長,字多。
溫紓回憶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組織出大概意思。
然後就覺得他實在無恥。
她剛剛又不是對著他笑的,這人怎麼不講道理。她沒法做太大的動作,就故意把眼睛睜了大幾分,想讓他看出來這是在瞪他。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長相本來就是很軟很漂亮的那一掛,根本就凶不起來。
平時板著臉最多也就算疏離。
而女生面對喜歡的人時,總是會下意識多幾分說不出的柔軟,那種磁場都不一樣。
倘若周景肆真的是個閱歷無數的情場浪子,那麼他此時定能一眼看出面前女生對他的不同。
然而說到底,他終歸只是浪了個虛名。
短時間的訓練在一聲綿長清脆的哨聲中結束,哨聲一響,學生們就仿佛得到了口令,繃直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
哀嚎聲成片的響起。
立刻又一聲更綿長,更加尖銳的哨響。這次的哨子比起來剛剛的則要粗上不少。
帶著嚴厲的警告。
學生們都不明所以,完全沒往心裡去,結果還沒徹底放鬆,就被嚴厲的聲音打了回去。
聲音的主人是教官:「我說結束了嗎?誰讓你們動的?都給我站直!我不說解散誰都不許動!都聽見了嗎?!」
弓著腰渾身無力的學生們一秒噤聲,表情訕訕的重站直,無措的立在那兒。
教官:「繼續。」
眾人:「……」
真的很想罵人,但是不敢。
表情明顯都垮了下來。
一開始就沒動的溫紓趁著機會看了眼周景肆。他果然似笑非笑的扯著唇,一臉看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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