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輕按著溫紓的腦袋,想揉一揉,但因為棒球帽的原因,只能下移,改為用指腹捏了捏她小巧柔軟的耳垂。
隨後驚訝的發現,小姑娘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忘記小姑娘容易害羞了。
他心中柔軟,垂眸,遮住眼中驚奇絢爛的色彩,輕笑了聲,繼續循循善誘。
「溫紓。」
「你想要的,我也可以做到。」
「試試吧,嗯?」
「你先別想那個人,和我試試,我也可以那麼好,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溫紓受不了他這樣。
聽他說這些話,她就好像突然變成了心臟病人,耳朵也是嗡嗡的,什麼都聽不見。
他在犯規。
他竟然試圖用美色蠱惑她。
這六年來,溫紓從來都沒有想過,也不敢想,有一天她能從周景肆這兒聽見這樣的話。
這些話還是對她說的。
他可能對任何漂亮女孩說,但不會是她。
說不出是歡喜,還是其他什麼。溫紓鼻尖酸澀來的突然,她緊緊抿住唇,才忍住不哭。
眼睛睜著,連眨都不敢眨。
萬一眼淚掉下來了,怎麼辦?他會不會就能猜到,她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這怎麼可以。
她相信他是有一點喜歡她,但那一點有多少呢?是因為什麼呢?想換個類型嗎?還是因為和她待的時間久,產生了錯覺?
亦或者,鮮感?
可這鮮感又能持續多久呢?
她明明清楚肯定的知道周景肆不是會玩弄別人感情的人,但即便知道,落到她自己身上,仍然不敢輕易的去嘗試。
她喜歡他實在是太久了啊。
僅僅靠近他,都已經足夠讓她泥足深陷到快把自己溺死了,若是和他在一起。
有天再分開,那她還能像以前一樣自若的走下去嗎?
他說的話讓她好心動啊。
光是昨天晚上,就已經為他的話心動好久,連夢裡都是他突然的告白,她走了那麼遠的路,目送他的背影走遠。
可忽然見他回頭。
他像是跨越了幾年時光,散漫沖她笑,恣意的眉眼溫柔,輕笑著喊她名字。
「溫紓。」
周景肆對感情其實是真的不怎麼通透,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個字、哪句話說的不對,小姑娘那雙清透的眼就紅了起來。
小姑娘眼睛睜得大大的,原本還好好的,可他說著說著,她怎麼好像就要哭了。
周景肆慌了一瞬,他凝重的斂著眉,用指腹給她擦眼角,抹不淨似的,沾了一手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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