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苏芷只要一蹬腿,便能撂翻沈寒山,但现下情况胶着,显然不是时候啊!
她发出动静,不就是露出马脚,教陈风知道了吗?
怎么办?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若是陈风执意入营帐查探或等她归来,那苏芷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苏芷认了命。她清了清嗓音:“大殿下,恕属下逾矩,此刻我在更衣净身,不方便接见。”
苏芷本想说她只是换一件衣裳,但又怕陈风真在营帐外等她更衣,那这个谎就圆不了了,还是借擦身清净为由头搪塞他吧。
只是官家都没那么多规矩,她刚落脚便烧水换衣,难免娇气,也不知陈风会不会心里参她一本。
唉。
苏芷蔫头耸脑,沮丧极了。
她从未僭越过君臣礼制,也从未这样张狂不羁。
她一直恪守本分,却因沈寒山的癔症而破了功。
都怪这厮作妖!
苏芷狠狠瞪了沈寒山一眼。
她眉眼灵动,惊鸿一瞥,更是往沈寒山心火上添了几把柴。
油煎火燎,又有药力催使,郎君险些破功。
冤家!
沈寒山皱眉,不满苏芷明知他身子骨有恙时,她还能气定神闲同陈风交谈。
坏心泛滥,沈寒山终是忍不住,在苏芷颊侧轻吹了一口气,呵气如兰:“芷芷……”
苏芷受了惊,险些喊出声,又听沈寒山在歪缠。
她忍不住捂住他的嘴,呵斥:“嘘,不要出声。”
坏就坏在她“投怀送抱”的接触,沈寒山的理智丧失。
他没忍住,下了手。
温香软玉,他不可能,忍着。
顷刻间,苏芷感到掌心微热,迷迷瞪瞪回过神来——这厮竟在啄吻她的掌心?!
苏芷从未经历过这样私密的事,一阵天旋地转。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沈寒山,一时无言。
疯了吧?他一定是疯了吧?!
“你……”苏芷哑然,想收手,却又不敢。
即便她堵住男人唇舌,他都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若她缩回手,沈寒山的居心又会不良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