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林焓冰是和平離婚,沒必要把關係鬧僵了,何況老人家對她特別好,她做不到去傷害。
一滴水珠拍打在玻璃上。
接著兩滴,三滴…
天陰沉了半天,猛地下起暴雨,唰地下白了,百米外的店鋪樓房都看不清,乾枯的馬路瞬間濕透,路邊的行人來不及躲,淋了一身。
尷尬,是她們的現狀。
程湛雅叉子戳著上面的花菜,想說什麼緩解氣氛。
「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一起走走?」林焓冰說。
「你不忙了?」程湛雅怔了下。
「不忙。」
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程湛雅低下頭,沒應。
林焓冰深深看著她,從她的角度只能看發挺而小巧的鼻尖和粉嫩的嘴唇,像嬌艷欲滴的玫瑰,她很想念唇瓣的味道。
這張小嘴,很難再親上了。
甚至可能會被別的女人親吻,蹂/躪…
心臟驀然一痛,痛得她皺眉。
不可以。
林焓冰捏著餐刀,死死捏著,恨不得折斷的氣力讓指尖微微顫著。
程湛雅知道對方在看她,心微微一緊,頭壓得更低。
她毫不收斂目光,直直看著。
「我吃好了。」
或許是吃得急,程湛雅嘴角落下一滴油漬。
林焓冰眸色一深,站起來,「丫丫。」
「嗯?」
程湛雅抬頭,下巴倏地被輕輕一抬,唇角被溫熱的指腹捻了一下。
曖昧極了。
她反應過來,臉微微發燙。
林焓冰表情很自然,仿佛做這樣的事再理所當然不過。
她輕聲說:「嘴上有點兒東西。」
唇角上的觸感還有餘溫,程湛雅耳根發熱,抽了張紙巾,掩飾似的擦了擦。
「謝謝。」
林焓冰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