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查看楚韞的傷勢,叫旁邊的女人:「紅雀,你協助齊秘書,我把車開過來。」
楚韞問黑鷹:「工地有人做手腳?」
「屬下失職,蒼鴞帶人去追了。先前抓到個尾隨的不肯鬆口,但是我們從他的sim卡刪除記錄里復原出s。k聯繫人。」
黑色埃爾法駛來,齊暄妍扶楚韞坐進后座,紅雀從副駕駛遞給她應急藥箱。
客艙隔斷緩緩落下,封閉空間亮起微小燈光,冷空氣里混著一絲腥甜。
楚韞脫下大衣,一顆顆解開襯衫紐扣,黑色肩帶滑落雪白的上臂。
她背著身,伸手過來開藥箱,動作嫻熟地給後背清創。
齊暄妍拿出雙氧水和紗布:「我來吧。」
楚韞往上提了提掛在腰間的襯衫:「對不起,害你遇到危險。」
「是我該說謝謝。」如果不是楚韞及時保護她,高空墜石就砸在她身上了。
齊暄妍目光掠過楚韞的後背,纏紗布的手頓了頓,剛才楚韞提襯衫的地方,後腰深處露出半條陳舊的疤痕。
此前從未如此接近,現下仔細看,才發現楚韞的肩背有些許細小的白痕,都是傷口癒合的證明。
包紮好的紗布又洇出血跡,齊暄妍補厚一層:「還沒止血,真不去醫院?」
楚韞笑容溫和:「一點小擦傷,過幾天就好了。」
她的嗓音很從容,面對突發危險的應變,處理傷口的熟練,還有那些歲月累積的疤,對這個女人而言都顯得習以為常。
財權伴生危險,如同伊甸園的果樹盤踞毒蛇。直到這一刻,齊暄妍想起外界關於楚家黑白通吃的傳聞,才意識到軒轅董事長這個王座背後暗藏多少腥風血雨。
「包里有乾淨衣服,拿給我好嗎?」
楚韞的聲音喚回齊暄妍飄忽的思緒。
齊暄妍展開襯衫,動作輕柔地披在她肩膀:「沒有消炎藥和止痛藥,我叫紅雀買一點。」
楚韞問她:「擔心我會痛?」
齊暄妍指尖在升降隔斷的按鈕上點了點:「擔心我沒能服侍好董事長,失職。」
她還挺希望自己能出現在集團年度勞模名單上的。
*
睡前匯報工作,齊暄妍在給楚甫閣的消息里寫上:純然農場初步談妥。晚上遇到意外,董事長後背受了點擦傷,已經治療妥當。